于是秦来福便怀疑张嬷嬷可能知道内情，这才日复一日的去陶府装神弄鬼，把张嬷嬷吓的几乎疯癫。
姜语岑听完秦来福的讲述，点点头，随即道：“陶府鬼影既然是你，那又是不是你在四处散播流言，说杀害方师爷的凶手会找上白大人呢？”
秦来福一顿，表情有些沉默。
这时，跪在一边形容狼狈的汪衙役哑声道：“姜仵作你别问了，散播流言这事，是我做的。”
姜语岑看向汪衙役，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应该是为了翠娘，对吧？”
汪衙役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太心急。”
原本以汪衙役的身份，一般人是不会将这么残忍的凶手案联想到他身上的。但是姜语岑偏偏就怀疑了汪衙役，这种怀疑重到在牛记铁匠铺看见汪衙役之后，姜语岑就让李荣封锁消息，就是想看看汪衙役作何反应。
没想到汪衙役在得知姜语岑故意散播出去的假消息后，竟然真的着急找借口躲进了茅厕，然后翻墙出去给秦来福和崔姑报信。
姜语岑摇摇头，道：“一般在凶杀案发生之后，无论是大人还是衙役，第一时间想的都应该是调查死者的家庭背景、人际关系、近日行程等等。但是汪衙役你在报案人走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向李大人讲了翠娘的案子。明面上看，方师爷的死跟翠娘的案子根本联系不起来，方师爷只不过是案子里曾经露过脸的一个小角色。所以在李大人提出是否要去查翠娘案件的时候，我并不将此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这二者之间真的有牵扯，甚至后面还牵扯出了崔姑兄长的案子。”
姜语岑一口气说完，歇了歇，又继续道：“这本来要经过详细调查与思考才能理顺的事情，汪衙役倒是最开始就点明了，这很难不让人对你起疑心。甚至还有那铁屑。这是我想岔了。我本以为有铁屑、温度又高的地方，只有铁匠铺的打铁房，但是忘记了汪衙役你可以先在铁匠铺买好了铁屑，然后再伪造痕迹，引导我们调查出错，这样就能为你们拖延时间。”
汪衙役的嘴张了张，最后只能惨笑一声：“是啊，你说的很对。”
“那你和翠娘，又是什么关系？”
汪衙役顿了顿，垂下头去，轻声道：“其实翠娘她与我并不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