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直直跪着,“本宫要见到陛下,要向陛下禀报,太子赵淙宅心仁厚,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不孝狠辣的事。”
不管如何,做戏得做全套,皇后娘娘这会儿还想做一个称职的母后,做一些分内之事。
安源自然不懂皇后在想什么,便无奈的说:“陛下什么人都不见,娘娘身子不好,早些回去吧。”
说完,安远弓着腰去了大殿里,一进去便看到陛下的脸色铁青,“哼,这种时候装什么母慈子孝?别人不知道她?朕会不知道她?”
安远垂着头,一句话都不敢插嘴。
陛下抱怨了一会儿,也就冷静下来,“行了,这些日子朕谁都不见,你下去吧。”
即便陛下如此说,但下午蝶妃娘娘端着一盅汤来的时候,安远还是进去禀报了。
趁着安远禀报的时间,将汤给清辞端着,谢碟凤走到皇后的身边,“娘娘还是回去吧,你身子不好,免得累倒了,旁人还说陛下铁石心肠,不顾发妻的死活呢。”
她心里自然是得意的,当年她还是太子殿下的侧妃时,这个皇后便是一张死人脸,常常让她胆战心惊。
如今,身份调转,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奈何,对于她的一切心情,皇后娘娘显然一点也不在意,“蝶妃娘娘,好好照顾自己,孩子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不用计较这样多。”
她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带着一点高高在上,藐视,倨傲,也完全没有炫耀之类的意思。
谢碟凤自然是不舒服的,她还以为皇后会跟她说一些狠话,但现实与想象不同,正巧这时候安远出来了,谢碟凤微微一笑,“我先进去了,皇后娘娘保重身体。”
安远在一旁引路,谢碟凤带着清辞进去了。
皇后娘娘在陛下宫殿门口长跪不起的行为,不一会儿便传到了前朝官员的耳中,还有大理寺,也有不少人在议论着,骆玉他们自然知道了。
一时不少人都想要来劝陛下,见见皇后娘娘,但他们都没见到陛下。
等议论的人走远之后,骆玉看向寇澜宣,两个人眼里都有一点疑惑,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后来在其他人的维护下,两个人议论了一下。
寇澜宣吐出一口气,她明显感觉到皇后在密谋什么,而且还非常明显,最大的问题是,即使她们知道了,她们无法改变皇后娘娘的阴谋。
“要怎么办?”骆玉一时有点头疼,她现在无法跟孟萧然夜影联系,不然还有一线生机,尤其是太子跟澜宣的安全问题。
坐在稻草堆上靠着墙,寇澜宣苦笑了一下,“殿下,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啊。”一朝遇难,身边除了陆家,田家,竟无一人可用。
笑着,笑着寇澜宣的眼泪出来了,偏过头用手遮盖着自己的脸,“娶了我,也完全帮不上他的忙,我是一个无用之人。”
骆玉握着她的手,轻轻的用了一点力气,“不要妄自菲薄,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