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忙得热火朝天,只有陆源一个闲人站在门边,他又高又挺拔,像一颗挺拔的松树杵在哪儿,门神一般。
幸好后来谢东来叫他了,不然,他得在这儿看到他们全部打包好才行。
陆源一走,李青梅便让骆玉停下了,“你去哪儿休息一会儿,我跟萧然来。”她看的出来,骆玉心不在焉。
骆玉不走,“没事,我可以帮忙的。”
“听话,你去外面,哪家伙刚刚在这儿等了很久,他应该找你有话要说,既然闹了矛盾,他也主动来找你,你就过去吧,好吗?”
李青梅声音软软的,让骆玉无法拒绝。
孟萧然也跟着说了一句,“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以为你要浪费粮食,出发点是没错的,只不过,太着急了些,你也别生气了。”
骆玉看向他们,只好点点头去了外边。
果然,那个人忙完了谢东说得事,又回来了,看着她从库房出来,他的脸色很是别扭,不自在。
骆玉是心软没出息,跟人家吵架吵不到两句,甚至吵赢了还要眼红想哭的那种人。
这会儿自然硬不起心肠,走到陆源的身边,主动说话了,“你的头发乱乱的,我重新给你梳一下。”
于是两人朝陆源的房间走去了,一走进去,骆玉便打了一盆水,轻轻的柔柔的将陆源头发散了,才拿起梳子沾上水慢慢给他梳起来。
“你今早怎么梳的头发?”头发打了很多结,又怕陆源疼,骆玉梳不整齐,没奈何的问了一句。
陆源脸色一时有点微红,不自然别扭的看向窗外,心虚的说了一句,“就是这样梳的。”
其实,他是用手随意抓起来绑起来,绑得还是高马尾,随即又想起来自己已是二十岁的人了,束了发,娶了妻,不可以在绑马尾了,只要又随便绑起来,带好了发冠。
结果乱糟糟的,头发梳的不均匀,导致一块儿紧,一块儿松,紧的地方头发扯得头皮疼,松的地方发冠又往哪儿歪,真叫一个难整,火大!
他想着那个女人一直不来给他束发,恨不得拿起刀一刀将自己的头发切断了事。
后面见了她不吃东西,以为她要浪费,便火气大说了几句,结果,唉,一直以来,自信满满觉得自己哪儿都好的陆源,第一次不喜欢自己的脾气。
骆玉没忍住,露出一个笑,笑容里带着深情,宠溺,温柔,陆源正在看镜子,自然看到了她的样子,一时怔住了。
她的确是温柔的,俏皮的,可爱的,眼神还那么干净,像一汪波光粼粼的溪水,叫他心脏鼓动,一下,一下。
他不动了,任由她动作给他梳头发。
过了一会儿,陆源头发的结全部都整理好,头发也梳得很整齐,可以挽头发了。
陆源不自然地看向镜子里专注认真的骆玉,说:“跟我门一起去大漠吧,你不是箭法不错吗?我听刘全说很不错,比他还要好,既如此,便不要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