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儿哭了很久才停了。
骆玉说:“我们明日要去南郡了,灵山桔山我托付给了孟萧然跟陆小钰,他们不久就会跟爹娘从神医谷一起回来。”
“但他们回来要花一点时间,你若无事可以先帮我吗?萧璟也会去帮我看着。”
叶玲儿迟疑了一下,伸手擦掉了眼泪,“我打算放弃了,我这人不够有自信一直追着一个人,也承受不来一直的绝望,我要放弃他。”
“我想了想,我叶玲儿武功高强,身上也有不少钱,只要我不赌钱也不至于饿死,等我二十多岁了我便收养一个没人要的孩子,给他置办家业教授他读书,给他娶妻,将来给我跟温春养老送终。”
“至于萧璟,我要不起了,对不起,我知道你想要我们和好,但我真的,真的没有勇气了……”
骆玉陪着叶玲儿坐了很久,天黑了才离开的。
回去时,骆玉坐在马车里撩开帘子,看向了夜影,“小影,你以前的主子你还记得吗?”
夜影一愣,然后点点头,“记得,常年喝酒,生在酒中死于酒中,也算他得偿所愿,最后,还自以为我好把我卖给了陆骞。”
他的眼里好像有一点怀念,不知道是怀念以前的时光,还是怀念他的的主人。
“你知道他死了吗?”骆玉问,扯紧了身上的披风,风吹来有一点冷。
她记得陆骞他们瞒着他的。
“知道,他的眼神那天死气沉沉,他一直在说他看到了月小娘子,然后就把我卖给了陆骞,但是我知道,他活不成了,酒已不能在麻痹他的神志。”
夜影这时候像是在回忆,透过沉沉的夜空,看向那个他从前的主人,一个嗜酒如命的人。
“他一直都爱喝酒吗?”骆玉问,她想象不到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她想了解一点夜影的过去。
“不是,他少年时曾有一个未婚妻,被一个大户看上了,大户找了当地实权的官员来周旋,官员收了大户五千两银子,将小娘子许给了大户家。”
“后来,小娘子出嫁那天,用做嫁衣的剪刀自裁在房里。主人的妹妹,被官员强行低给大户做妾,妹妹受不了自杀,主人的父母生病,江南无人敢医治,也病死了,在一个雨夜,主人疯了,他让我带着两把剑,去杀了那大户。”
“大户被我杀了,出了大户家,我们差点死了,官员的护院多,我们打不过,我们逃了,后来他便以酒为生,最终也死于酒中。
夜影像是一把利剑,他面无表情的讲述着这一切,让骆玉难过不已。
“你家主人不会武功吗?为何早前不带月小娘子走?”骆玉问。
“不会武功,带不了的,月小娘子家,也看上了那个大户。”夜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好像看到了那两个见面都会脸红的少年。
“那户官员呢?”骆玉又问。
夜影低下头,月色下只能看到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