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边走边说，他踱步在雷达天线下，令柳树林有些疑惑，“这样的一件装备让人的意识转移，通过连接人类神经元的方式。只要你带上那玩意，你的意识就会到达世界的另一边，看到‘剪影’想要让你看见的一切。”
后来，柳树林看到了。
‘剪影’所展现在他眼中的世界是令人绝望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让他惊奇的是，有一些类似他这样的知情者，这些人将自己置身于救世主的境地，企图拯救这个世界。
‘剪影’世界是一个极为真实的世界，你在其中的感觉其实与在现实中无异，以至于很多人都开始迷惑，到底哪里才是现实。
柳树林发现，自己竟然陷入了一个迷茫的空间，他无法判断眼前的这一切。
“但我必须要做抉择，不然，我将会彻底迷失。”这是他在一段时间后，对哈里斯所说的话。
“是的，你必须做抉择。不管你是选择虚拟还是现实。你必须让自己有立足点，不然你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当然，你也可以无视它，就当他是一个游戏，愚蠢至极的游戏。”
柳树林点了点头，之前心中的纠结和迷茫渐渐消散。
“所以，你是选择现实还是虚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现实派。”哈里斯说对着柳树林说，“你不用在意我选择了什么，是现实或者虚拟你都可以选择，选好后，就为你的目标努力奋斗下去，反正，不管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都需要努力奋斗的人。”
“教授，你在对他说些什么？”有人在柳树林身后说，他转身看去，是艾米，她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没有说什么。”哈里斯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艾米无言的忘了柳树林一眼，也跟着走了，只扔下柳树林一人。
艾米并不是知情者，她无权知道有关‘剪影’的一切，在她的眼里，柳树林就是个愚蠢的土著人。
柳树林知道艾米对他的印象是怎么样的。他同时为这个美丽的女人感到悲哀。作为这个实验室里的二把手，她所表现出来的智慧是与她的地位所不相符的。就像她刚刚看他的眼神，其中透露的傲慢与偏见，就足以让人在心里对她口吐芬芳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柳树林目光落在哈里斯那苍老的背影上，他的心里涌出一些感激之情，对于哈里斯的帮助，他感激不尽。至于他的问话，他现在还不知该如何回答。
与艾米相比，哈里斯在柳树林的眼里是一个真正的学者，有着学者的教养和思考，而艾米只是一个他见过很多的这个时代典型的官僚主义知识分子，胆小谨慎，一直在模仿，从来不超越。虽然柳树林很理解她，但心中对于她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差。
在实验室的第二年，柳树林被调到了观察部门，从事收集实验结果的相关工作。他原以为自己在这个实验室不会有出头之日，但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能够直接与实验结果接触，这能让他获得第一手实验资料，对他的研究来说，是一种幸运。
在过去的一年里，他的研究方向在量子理论这块，做的都是理论方面的研究。而他所在的实验室最主要的实验项目是核聚变，是关于微观粒子中原子核融合的反应。这种实验所带来的微观现象，对于柳树林的研究，在某些方面能够有所帮助，至少在理解微观世界这块，也就是量子层次这块。
在普通人的脑海中，宇宙是一个整体。可是，有一些“疯狂“的科学家却宣布，宇宙是破碎的，我们的世界，包括空间和时间，是由无数的微小“积木“搭建而。柳树林对于这种“破碎”宇宙非常感兴趣，虽然这些都是理论上的东西，但却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验证这个世界的真假。
其中有关量子不确定性，就是有力的证明：
就拿薛定谔的猫的思想实验来说：量子系统中的叠加态，会因由和外部世界的相互作用，或被外部世界测量时而变成一种固定态，”薛定谔的猫“这个实验，就是薛定谔最初被用来反驳这一理论而设计的一个理论实验，即量子力学中的叠加态，不会因由和外部世界的相互作用，或被外部世界测量时而变成一种固定态。
试想，一个无所不在，没有行迹，就像是幽灵一样无影无踪，但却真实存在粒子。
通过‘剪影’，柳树林知道，智能人对于量子力学的了解，其实比之人类相差无几，之所以造成这种原因，是因为智能人缺乏想象力。智能人擅长计算，推演，却缺乏想象力，这也是智能人需要人类的原因。
在柳树林看来，如果智能人创造了这个虚拟世界，那么这个虚拟世界的微观层面，必定不存在量子不确定性，因为要让粒子这样神出鬼没，除了上帝外，没人办到的，至少在现在的科学水平下，没人办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