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尔登说:“第一次坐船是这样的,等你习惯就好。”
阿北朵扯着呕吐后略带嘶哑的声音,无比幽怨的说:“我想下船。”
水手在旁边一边笑一边说:“小姑娘,我这里有让你舒服的药,要不要?”
“要要要…”
她就似一只可爱的小狗,忽然跳起去抓水手手指上那颗豆大的药丸。
船身摇摆不定,她脚下着力不稳,药丸没有抓到,反而将自己摔了个灰头土脸。
但她并没有哭,而是拍着甲板狠狠的说:“哼,连贼老天爷都跟我作对。”
大家都愣了愣,随即又笑了起来。
水手连忙将晕船药送入了阿北朵的口中,将她拉起来,抱坐在船舷上说:“看,看天边的那些霞光,它们会让你的五脏庙舒坦的。”
阿北朵连忙望去。
那是厚重的一片乌云,然而在乌云之上,竟然悬挂着五色流光,斑斓的印在乌云上,说不出来的美丽壮观。
“那是云上的雨,太阳照着那些雨上,就为它们染了颜色。”水手笑着说。
“云上的雨是什么?”
“有时候风太大,雨非但没往下落,却往上飞,这就是云上的雨。”水手像个老学究一般,从怀里掏出了烟斗,将烟丝点燃,深吸了一口,而后吐出一个烟圈,缓缓的上升。
阿北朵就像看戏法一样的惊奇:“哇,哇,这这……好厉害。”
只是这烟圈很快就被风吹散,消失在了半空中。
见烟圈消失,阿北朵忽的敛去笑容,沉静的看着烟消失的地方。
樊尔登以为她因为烟圈消失而不开心:“我让他多给你吹几个。”
阿北朵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随即露出一脸尴尬的神情,手搂着肚子又说:“这个……刚才吐的难受,现在又……又饿的难受了,有…有…吃的吗?”
说完这句,阿北朵脸上堆起一脸期待的笑,望向樊尔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