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绝色,能入了姑娘的眼?”
几个美人儿笑作了一团,不带掩饰地打量着薛崇,薛崇笑眯眯地任人打量,毫不怯场。
他没再厚脸皮地赖在那,柔情地亲了亲盛娆便起身坐在了苏执身侧。
他刚坐下,抬头一看,盛娆已经和林婵腻歪到了一起,丝毫没有留恋他的意思,还隐约带着点他终于走了的欣喜。
薛崇轻啧了声,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朝苏执示意,又朝谢瑜和沈徽示意了下,自娱自乐地喝了。
雅间里的人他前世见过大半,故没有多少不自在,反而有些难受。
前世他最后一次来眉画阁时,陪了他二十余年的人已朱颜老去,甚至不少人已化作黄土。
而今见到他们一如往日,俏生生地嬉笑玩闹,他说不出是何滋味,大抵是岁月静好吧。
等到尘埃落定,就这样热闹下去吧,闹腾到白发已生,少年不再。
如此想想,他已心驰神往。
薛崇唇边漾开抹笑,目光没有继续追逐着盛娆,而是转头看向苏执:“苏兄不如在渝州多待几日。”
苏执目光平静:“苏某明日回京。”
薛崇稍怔:“不是月底回京?渝州的事已经了了?”
“并未,然事有轻重。”
薛崇沉默了会,道:“苏兄不该回京。”
盛齐已经动手了,右丞相府支持瑞安王府谋逆,逃不开九族皆斩的下场。
即使盛齐能看在盛娆的面子上饶过苏执,这里头依然大有麻烦,要堵住悠悠之口谈何容易。
而今苏执恰好远在天边,可免于牢狱之灾,一旦回京必受牵连。
道理苏执都明白,但要是不回京也就不是苏执了,他扬唇道:“谢驸马好意。”
薛崇不死心地又劝了句:“苏兄再考虑考虑,有些事不可认死理。”
如果是他还好说,他皮糙肉厚的,但苏执这样的人不该受那些罪,就该始终高洁如玉。
苏执清润润地盯着薛崇看了会,道:“驸马对苏某的好意似乎太多了。”
薛崇含笑,他也是太明显了,苏执是谁?前世官居丞相的人,岂会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