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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墅里,余若兰卸了妆,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从卧室出来,见唐晏清还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语气严厉地喊了声:“晏清,不要让人喊你你才来吃饭哈。”
唐晏清吓得赶紧关了电视,屁颠屁颠地跑饭厅,还主动帮唐鸿文盛起了饭。
她把饭厅客厅扫视了一圈,也没看见余澈,皱紧了眉,“余澈呢?又蹲在自己屋里?每天在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见哪家的孩子像他这样的。”
唐鸿文笑笑,“你不在家的时候他还是经常下楼的。”
余若兰竖起眼瞪他,正准备让晏清去叫他哥下来,就听见唐鸿文说余澈不在家,出去了。
余澈已经不是一两天不着家了,这一个寒假,他晚上就少有留在家里吃饭的,她其实很疑惑,像他这么沉默寡言的人怎么会有那么些好到每天约他一起吃饭的朋友,那些人就不会嫌他无聊吗?
“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整天在外面混,谁知道有没有不学好,你还不让我说他,等以后他在外面惹出事来你才知道后悔。”
唐鸿文不以为然,“这么大的孩子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人家想和朋友一起玩,你不准,然后你在家又不给他好脸色看,那你要他怎么办?天天把自己关房间里早晚关出毛病来。”
“你没事还是多问问他到底每天出去都在见什么人。”她还是不放心,隋冉回来这么久了,真的一点动作都没有?他真就那么遵守约定,说这辈子不再见余澈就真的不再见他?
“你这么好奇,怎么不自己问?”
“他像是会和我说实话的吗?”
唐鸿文心说他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和他说实话。
余澈一直把自己藏得很好。
那个当初口口声声承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自己儿子一面的男人把余澈载到了枫槐巷路口,嘱咐他了句要尽早回家才不舍得离去。
想来好笑,明明是和亲儿子见面,却搞得像是在偷情,甚至不敢把他直接送到家门口。
林婉有时候会觉得隋冉太过隐忍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或许余若兰都已经放下了,可他却始终不敢堂堂正正地迈出那一步。
他这样偷偷摸摸的,又能瞒得了多久呢?
余澈告别隋冉夫妻俩之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沿着漆黑的巷子路晃到丛野家门外,他抬头望着角落里的那扇门,无端地生出悲伤的情绪。
他忽然怀念起丛野和他还并不能相处得很好的那段时光,那时候他们还不了解彼此,丛野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丛野,学习不好,爱胡作非为,仅此而已。
可现在,他看到了太多丛野背后承受的东西,太多他无能无力的东西,他只占据着丛野小半个生活,那大半个生活都是他插足不了的。他跟不上他的悲伤,跟不上他的喜悦,他站在与他脱节的边缘,他总是怕,只占据这小小一块地方的自己会因为各种原因被割舍掉。
他希望拽着丛野的东西能少一点,最好没有,他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而烦恼或是受伤,自己也不用因为只能当一个旁观者而感到恐慌。
他的世界百分之九十都是余澈,剩下的百分之十永远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