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说辞,已经大致解决了我们的先前的疑问啊!如果连这都不是事实,那她又是如何了解着一切的呢?”靖公主仍就有些不愿相信。
她可不是对云幻露极具信任,才一而再的为她说话。而是,她基于是整个事情的掌握和判断,觉得根据她的说辞,再结合她自己掌握的那些关键点,就显得那么的无懈可击,如果连这都不愿相信,那事情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甚至,她看着李舞晨沉思的样子,还格外的提醒了一句:“李家少主,你可不要因为丢脸了,就对人家无所道理的起疑啊!若是这样做,不仅她们不高兴,就连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李舞晨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急忙罢手解释道:“哈,我能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要真是,我可早被你气死了,即便没有气死,我也现在也不会和你暗自商量这些了!”
靖公主听他这么一解释,心里还挺受用,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你就对我如此信任?按理说,你不是更应该找你的那个花月隐商量吗?”
“话不可这么说,月隐擅长直来直去,勇敢无畏”
“省了,省了,这些赞扬之词,说给我没用,直接回到正题吧!”靖公主也不是轻重缓急都分不清的人,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李舞晨为了那些琐事纠缠不止,所以当即就拉回了话题,郑重的问了一句:“如果你想让我跟你一道,相互扶持前行,至少也要让我明白她那里出了问题!”
李舞晨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靖公主也不客气,径直道:“要我相信你,至少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你说的也合情合理,我才能抛开现有的结论,与你一起追查下去!”
她现在也不愿和李舞晨一分高下了,如果他真有本事,她愿意充当一次绿叶。但也仅此而已,绝不会分跟着他一起犯傻,进而成为笑料。
“问吧!”李舞晨也不拐弯抹角,正了正身子,摆出一副认真的态势。毕竟,他的这些猜测,还都是隐隐感觉到还有很多问题所在,但具体到细处,似乎还差点观点的证据,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让靖公主问他,或许他能借助她的提问,进而找到更确切的问题的所在。
在正式问答前,二人又往云幻露等人的方位看了看,靖公主犹豫着问了句:“用不用先让她等一等”
“不必真若那样,反倒给了她更多的机会!”李舞晨还没有准备妥当,如果这时候说破,万一起了争执,而没有实证,最终闹笑话是小事,若是让她警觉起来,那就更不妙了!
“首先,她是如何知道我们掌握的实情的,如果她说的不是事实,这又作何解释呢?”靖公主抛出第一个问题。
李舞晨似乎对这个质疑,早有准备,当即回答道:“可好记得,那时我们就在主室里交谈,屋子周围的侍卫并不密集,而知剑他们也是刚才来这里,还在熟悉之中,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搜查,或许她那时已经潜入到了侧室,凭借着高深的修为,尽数听到了我们的猜疑,如果她再此基础上作答,不难编出一个天衣无缝的答案出来。”
靖公主想了想后,记得她的两名侍女屋子内,一个在主室站在她的身旁,而另一个就在侧室,如果云幻露早就藏在了侧室里,为何就没有发现她呢!
她先是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两位侍女,神色一怔,极为严肃的道:“我对她们是绝对信任的,你可不要无端猜测这些”
李舞晨当即做了一个止声的手势,急切的道:“我并不是让你无端怀疑她们,而是请你多想一想啊!试想,身中如此多的蛊毒的侍女小荷,怎么偏偏经过你的那位侍女的救治后,就突然有了离奇症状?再然后,她向我们通报这件事后,我们立即就出门去了侧间,虽然由于花月隐方芫的归来,稍微耽搁了一点点的时间,但这并不太久吧!但那时,你派出的那些照顾侍女小荷的侍女们,才刚一出门,云幻露就在里面有了动作啊!我们就在门前,侧室也只有一个窗户,她是如何进去的?你难道就没有认真想过?”
面对李舞晨的连连发问,靖公主的脸色也越发的不自在。她下意识的,认真的打量下李舞晨,语气有些干涩道:“她们两个自由就照顾着我着,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们”
“我知道这很不近人情,但是你又对这些作何解释呢?”李舞晨再问。
靖公主一脸难色的回答不上来。
“再然后,云幻露泄露了踪迹后,知剑,红玉珠,加上一众侍卫,尽数前去围攻,而你的那位侍女也加入了围攻之中,但是她却一直游离战圈之外,即便知剑已经伤了云幻露,使得她的能为大打折扣,按理说即便知剑退走,以她和红玉珠的本领,也足以留下云幻露。但是,据事后,红玉珠主动向我私下抱怨,说要不是你的那位侍女不出力,那时的云幻露绝对跑不了!还有就是,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你的那位侍女是主动前去帮忙的,按理说不应该如此消极才是”
“如果是她再救治侍女小荷时,消耗过大呢?”靖公主抓住一线契机,不死心的反问道。事实上,到了眼下,她越来越怀疑跟随她许多年的那位年长的侍女,真有点问题了,但是她感情上又有些不乐意往这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