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公主还真是多想了,她觉得李舞晨在这种时候还想着那个地痞无赖的去留,显然是有些小气了,而且还有些部分轻重缓急,这边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怄气。
这一点,真让她发自内心的鄙夷,但随后李舞晨直言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行刺者时,她又感觉大失颜面,因为在这无形之中,就显露了她有些未能洞察先机的问题。
她可是一个好强的人,特别是在心有芥蒂的人的面前,从不肯示弱,现在无形中就落到了下风,这让她很不自在啊!
“那个脏兮兮的小民,绝不会身负不凡能为,等确认了那人的动向后,稍后一定要让他出个大糗,否则我这脸面何存!”她没有会看李舞晨,以免看到那家伙带着讥讽的面容,转而扫视四周,略微指示下如何救治伤者。
在等待消息的这段时间里,李舞晨也没闲着,再次主动拜托靖公主能够安置下昏迷不醒的侍女小荷,以便方芫尽快救治一下。
到了眼下,事情扑所迷离,要想尽快了解真相,唯一能够找到的突破口,就是目前还活着的侍女小荷,如果能唤醒她,从她口中证实一些关键消息,无疑对解开迷局是极为有利的。对此,李舞晨对于此事才会极为上心。
而靖公主看在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番场景。她大概是心里早已有了嫌隙,总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李舞晨,比如李舞晨一边无比体贴的对方芫嘘寒问暖,关心备至,而另一方便又对昏迷的侍女小荷无比呵护,这让她觉得李舞晨这时花心所致,吃了碗里,还想着锅里,甚至连一个小侍女都不落下她生在皇家,成长在皇都上京城,对这类的事情所见所感甚多,只要李舞晨略微表现出一些苗头,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些,静儿鄙夷之心,越发强盛。
“这片宅院,便是我重金租下,现在毁去大半已无法善了,待事情过后,我还要命人修葺之后,方能交还。这些小事到了也罢了,我自会善后只是,我刚来村中不久,又没有长留的打算,置办的落脚之处,也就一两处,这一个备用的,先已毁去,剩下的那一个由我暂为使用。我喜好情景,可没法让许多人一同住进去!”靖公主心情不好,下意识的就絮絮叨叨的就抱怨起来,末了更是直言相拒。
李舞晨闻言,苦笑一下,抱歉似的颔了颔首。
事实上,靖公主对他略有敌视的态度,他又如何布置,毕竟他也有过女儿家的经历,那种小心思,即便认真遮掩,也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很明显的破绽。而且,女孩儿心情都有点孤傲,一旦心存厌恶,多半是不想这样的,靖公主修养良好,才没有做出撇嘴,翻眼的尴尬的表现,这要是换成旁人,二人的关系怕不是闹的更僵了。
李舞晨和靖公主认识的时间不短,接触的时间可是很好。以前,她对李舞晨虽然冷淡,但也不至于敌视,更没又发展到言语攻击的程度而这许久不见,怎么骤然相见后,她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呢?是她一时心情不好,还是他做了什么事,招惹了她的厌恶呢?
李舞晨也在细细的琢磨着,以求能够尽快处好关系,面的出处遭针对,对着斗吧,两边都不落好,如果他单纯的让步,心里也挺憋屈的。故而,他就在细细梳理其中的关键所在,以求尽快找出病因。
但可惜的是,他实在记不起做过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如果硬要说他做了什么,而且还有记忆的话,那么就是“风卷高阳”这件事了!如果真是这件事,导致她对李舞晨的态度改变,那么李舞晨也只能把所有的苦水往自己肚里咽了。毕竟,他自己都在这件事上,抱有悔恨和负罪心里,无论将来他是否最初相应的补偿,恐怕都在这件事上理屈了,只要别人抓住这个把柄,他永远都无法释怀啊!
现在,李舞晨还吃不准她在生气什么,而且也不是直言想问的场合,就只能心虚的处处让步,对靖公主的多多必然,一再忍让。
李舞晨赔笑后,商量道:“我也知道,如果我们没有冒然前来,大概也不会毁了这个宅院,这也算是我的责任,不如这样吧,等事后我亲自负责修缮这个宅院,等复原之日,在交给公主殿下,归还主家。现在,公主既然没有合适的地方暗自我等,那我们就自己找个居所,你看如此可好?”
“笑话,我堂堂大虞公主,岂能如此寒酸?我何时说过无法安置你们了?我只是说不让你们住进我的居所,可没有驱赶你们的意思”靖公主脸色微红,强行辩解道。
“那公主打算继续给我们提供居所了?”李舞晨对女生这种阴晴不定,意气用事,死不承认的性格,越发的感到可笑,特别是想起她也是如此时,更是尴尬莫名。
“那是自然。只不过,暂时没有像这种完好的宅院了,只能略微委屈下诸位我原本对于此事,还略有愧意,只不过你误会了我的用心,还如此看待我,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好愧疚的了!”靖公主自圆其说,勉强算是给自己圆上了。
李舞晨设身处地的想象,也能明白她此时的心情,也不愿继续撩拨她,赶紧道了声谢,草草了事。
这时,先前出去查看方金山是否还在的那个侍女,已经匆匆返回,她的神色有些差,走的也很急,一看就知道带回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快步来到靖公主的身侧,低声说了几句后,靖公主的脸色也跟着变的极差。
“哼,那家伙还真跑掉了,看守他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靖公主厉声道。
“公主还请息怒!那人修为高深,能为超然,一般的侍卫根本就不是其对手,而且事先也不知情,安排的也不足,现在被他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