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芫领着宁无双出门时,门外的侍卫们是极为紧张的,生怕再出了岔子,故而一再恳请和阻拦。特别是得知她们要去李舞晨那边时,就更为坚决了。
方芫一见阻力这么大,也只好不在坚持。但她为了示好宁无双,也在思索着折中的办法。而就在这时,路过这里的花月隐和琦烟公主听到院内有交谈声,便进来看了看。
“方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花月隐远远的打了招呼,继续上前。
一众黑衣侍卫看她过来,急忙退后施礼,不再出声。
方芫略微前迎几步,苦笑道:“这位宁姑娘属性后,想要求见李公子,我为她引路,却未曾想守在这里的侍卫不愿让路”
那位领头的侍卫闻言,急忙上前辩解道:“方姑娘,这不是我们不通情理,而是有命再身。万一出了事,我们也是难辞其咎啊!”
花月隐可不是那种喜欢摆架子的大小姐,也无心为哪一方做主,她先是往方芫身后看了看,注意到宁无双已然苏醒,而且还有所恢复了,顿时大喜,蹦跳着招呼道:“宁师姐,是我啊!你可算是醒了呢现在的伤势如何了?”
花月隐急急奔到宁无双面前,拉着她的手,很是亲近的问候道。
宁无双感受来自花月隐的真诚关心,忍不住莞尔一笑,随后又苦笑着摇头:“难为你还愿意喊我一声师姐,只是我如今身陷囚禁,委实不同往昔了!”
花月隐见她神伤,也有些不好受,忽的想起三夫人告诉她的那些话,便代为解释道:“宁师姐,你不用担心,方才商姨娘已经和我说了,说你一直待在师门之中,极少回家,你们家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商姨娘念及你和我以及舞晨的师姐弟情谊,就把你暗自要了过来,只要你待在这里,就一定会没有问题的。”
“我们家的事情?”宁无双大为愕然。
老实说,她回来的时日不多,大半的经历还花费在了如何推辞婚配的事情上,剩余的时间也都在陪伴着生病的母亲,对于外面的事情,她根本不太清楚
“花师妹,你似乎对我家的困境,有些了解呢!如果可以,你可否为我解释一下事实上,即便到了现在,我还是迷迷糊糊,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呢!”宁无双很是诚恳的询问道。
她的自觉上,家逢巨变,必然有其缘由,而她家有事大虞国的侯门世家,轻易地绝对不会发生较大的变故。而一旦出了变故,那绝对就会如同雪崩之势。
她急于离开这里,就是想要调查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她的至亲们是否仍就安然!
花月隐面露难色,她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太清楚,担心一旦说出了,会让宁无双平白无故的担心。但是,她看着宁无双略带神伤又失望的眼神时,还是尽可能的说了下。
“师姐,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知道的也不多啊!听他们说,高阳城威远侯家,勾结城外万剑盟,横行无忌,残害乡里,许多无辜之人皆惨死其中。而那个万剑盟更不是好东西,打着正道的幌子,竟做些欺世盗名的恶事,甚至还和北域的圣火殿有所勾连呢!”花月隐看着宁无双的脸色越来越差,下意识的闭了嘴。
“这这真是如此吗?”宁无双一瞬间如泄了气的气球,自觉浑身无力,摇摇欲坠的差点摔倒。好在花月隐赶紧扶住了她。
随后,又把她扶到屋内的软塌上歇息。
琦烟公主以及她的一种随从,并没有进屋,而是待在院子里玩雪,搭起了雪人,也就这一会的工夫,便有了大致的雏形!
三人进屋后,宁无双半躺在床榻上,双目失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极为了解花月隐的性情,天真淳朴,心灵无瑕,绝对不会故意说些谎话来欺骗自己。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想必这正是她知道的实情了。
如果这一些,都是真的,那么她的家人,难逃灭顶之灾,即便她能够幸存下来,今后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