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双收到那封家书后,自觉归期难定,当即就在很多事情上做出了相应的安排。
在对于李舞晨的教导上,她也准备适时撒手,以免因她离开的久了,让李舞晨好不容易积累起的些许进步,就此化为泡影。
只是,到了开口言明之际,她又有些不舍毕竟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已习惯了这个师弟,也融入了当前的这个身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宁无双就是再果断冷静,心中的那份感情,还是难以完全割舍!
然而,宁无双又不是那种扭捏拖沓的性格,打定主意后,即便万分不舍,但只要这件事她觉得对,也会一往无前的去做。
在她接到家书的第二日,一个风雪稍停的午后,三人吃过午饭后,坐在一起闲聊时,她才道出了心中的打算。
“师弟,花师妹,昨日我的兄长送来一封家书,提及母亲有恙在身,想尽快见我一面,作为子女,又焉能不从。故而,我打算近期下山归家一趟,由于我的归期不定,对你的教导也只能就此中止,想必不久之后,派中会委任更为合适的人员前来接替我,到那时希望你们能够再接再厉,认真修习,方不误终生!”宁无双淡然道来,决绝之意更甚。
昨日宁无双收到家书一事,李舞晨也早已知晓,却没想到竟是催她下山,看望生病的母亲。总的来说,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他的确不好多说什么但是,他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还很是不舍,总觉得若是不管不问,心里很不踏实。
他略一沉吟,才试着开口道:“师姐,你也不要过于担心,相信你娘亲的病况,在见到你时,也会有所好转说起来,我也很担心呢,能不能和你一起看望下伯母啊!”
宁无双闻言大为愕然,有些奇怪的看着李舞晨,似在琢磨什么。
一旁摘耳细听的花月隐,也及时开口插话:“就是,就是!伯母有恙再身,我们都很挂念,要不一起前去看一看吧!”
“不可!花师妹倒也罢了,想必不会因为琐事而耽误修习。但师弟可就不同了,这一来一往走下来,少则有月余,多则两月之久,到那时尚未入练气期的小师弟,不仅难以寸进,甚至还会有所倒退。为了我的私事和家事,岂能影响小师弟的进境”宁无双一口拒绝,毫无商量的余地。
花月隐也当即哑口无言,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无奈的看着李舞晨,一副我已经尽力的模样。
而李舞晨呢,先是轻呼一口气,然后才慎重的问了一句:“师姐,如果我已经进入了炼气期,是不是你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呃不可能啊!”宁无双满是震惊之色,再次仔细的打量着李舞晨。良久之后,仍就没有看到任何不同。
花月隐也满是不解的盯着李舞晨,只是没有多问罢了!
看二人的反应,李舞晨苦笑着解释道:“几日前,搬运山石时,我猛然感觉到有些麻木的手臂突然传来异样震动,随后一股暖流沿手臂而上,直达周身全部似乎从那时起,无论搬运山石,亦或者取水入缸,都显得轻松了许多!”
“你你既已经进入炼气期,为什么不早说啊!如果那时,能够尽快固化拓展,现在就已经顺利进入练气初期了!倘若不予理会,任由那些真气四散,白白错过一次机会不说,说不定就会贻误终生!你啊,真是可气”宁无双气的愤然起身,要不是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肯定又要动手了。
“师姐,师姐你先别生气啊!虽然我不太明白怎么固化拓展,但是我直到现在还能感应到那些暖流的存在,也能略微操控他们,想必还不算太迟吧!”李舞晨眼见宁无双又要发火,赶紧卖力解释。但是,他对自己的进境,却不慎关心,浑然不当回事的那种心理。
花月隐也开口劝道:“师姐,师弟有此感应,已经算是顺利进入了炼气期,只要尽快修习一些初期的行气秘术,便是顺利入门了!这也算是一件喜事啊”
“师妹言语在理!我恼的是他蓄意隐瞒,胡乱作为”说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舞晨。
像是受到应急反映一般,李舞晨当即打了一个哆嗦,呐呐的道:“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是担心说出口后,你们又会及时加码,让我更加没有空闲”
宁无双早已猜到李舞晨会是这番心思,但等他亲口说出来后,仍是怒不可遏要不是分别在即,她真想再教训下李舞晨,以便让他更好的记下这次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