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那不就都让你看见了么。不过话说起来,虽然你是我的近侍女官,可是你也用不着连我泡澡的时候都跟在我的身边吧?”
“请殿下不要怪奴婢一直跟着您,这是纯子殿下临走前交代的,无论何时都不能放任殿下一人独处,必须让奴婢时时刻刻跟在殿下身边,让殿下时时刻刻在奴婢的视线范围之内,寸步不离地保护着殿下的生命安全。”
“她简直是拿我当三岁的奶娃子了。我就不信,难道在这景福宫里还有人敢行刺我不成?”
“纯子殿下主要不是担心刺客行刺,而是担心殿下自己一个人泡澡的时候会太闷,另外也是让奴婢看着殿下……不让殿下到处乱跑,又或是被王宫里的那些高丽籍的女官们给勾引到了延生殿去。”
“有意思。那她让你来看着我,难道就不怕开门揖盗,让你把我给勾引了去?”
“殿下这样问……奴婢无法回答。不过奴婢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困惑为何殿下在日常生活中给纯子殿下起了这么多爱称呢?像是月亮仙女呀,娘子呀,姐姐呀,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呢。”
“呵呵呵,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告诉你啊,关于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其实很简单;这个人啊是换不了啦,但是偶尔换个称呼,我觉得还是很有新鲜感的呀。这个月叫她姐姐,下个月叫她娘子,下下个月叫她卿卿,下下下……等一下,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神看起来怪怪的呀?你不会是在给我下套的吧你?咳咳……其实不管叫她什么啊,她都永远是我独一无二的王妃,正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这个人可是很专一的……呵呵……很专一的,真的很专一的,我刚刚说换称呼保持新鲜感那句话其实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你反应还挺快的嘛,我的小启。”
“呵……合着你之前说把那张旧假面卸下来洗洗,换张新的戴上;就是这么个意思啊?拜托!大姐,这是景福宫,不是你的变脸秀,一张脸变来变去的很好玩吗?”
“夫君刚才不是想让“奴婢”给你捏手么,为何突然又不捏了呢?”
“捏手,捏什么手……”启仁一脸认真地说道,“捏完之后让你闻见我手上有其他人的味,然后被你把我手指头给卸了呀?得不偿失,我才没那么蠢呢。”
“五元硬币又是怎么回事,定情信物?”
“这是最好解释的了,哈哈,你听我给你解释那压根就不是什么硬币,你干过那行应该知道,那什么五元硬币其实也是一个窃听器,哪是什么定情信物啊。要真说有什么定情信物……也得是那条围巾啊……”
“围巾,什么围巾。”
“吃醋吃糊涂了吧?刚刚还提到过的,就是那条绣着……”
“你说的是那条围巾啊!”
“哎!千万静下心,切莫动了胎气。其实我也是最近才想起来这围巾的事,我想它,我真的很想它啊;你能理解那种感觉么一个生活在高丽的年轻人,想念那一条母亲一针一线所织的围巾,想念远在东京的母亲……”
“真的是想妈妈,而不是想你那前女友?”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问。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自责的说道:“想想这事都怪我,要是我当初没有这段不堪回首的恋情的话,现在也就没有这么多需要解释的事情了。我的姐姐大人也就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跟我吃醋了……”
“我也不是个喜欢吃醋的人,你既然喜欢毛绒绒的东西,改天我给你织一条羊毛围巾好了。至于那条你妈妈绣的围巾,既然是你以前送给她的,那就让她留着吧,说到底不过是一条围巾而已嘛。但是那条紫色蓝宝石项链,价值上千万日元,你必须让人去东京给我取回来。”
“我不想要什么宝石项链,我只是想要我妈妈织的围巾……”
“是啊,这么一说也挺有道理的;那条围巾本身虽然不值钱,但是却是一条很有价值的围巾,下次回东京的时候你戴着它,一定能更加讨老人家欢心。呵,想不到夫君你还挺聪明的嘛。”
“啊?是么……可是我没想这么多,我真的只是想要我的那条围巾而已。而且什么叫那条围巾本身不值钱啊?合着就许你有一个价值七千万的陶瓷杯,不许我有一条价值一亿日元的白围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