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晚新九把手机扔进江里,已经不知不觉过了四个月了。
邱平呢,虽然觉nV儿太傻,为了个小流氓要Si要活,被赶出家门,还抑郁了一段时间,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流氓是真的在乎nV儿,人也很靠谱,要不是那一身疤实在做不了假,他有时候几乎要怀疑,这是哪个好人家的公子哥?
有一件事,邱平是心里大大赞赏的。
新九刚来,就拽着邱平谈了一次,说:
“叔叔,江城刚乱,事情挺大的,咱们虽然在南方,但报纸广播短视频肯定会铺天盖地讨论这件事,我就求您一事,如果容容在,咱们看到新闻里放江城就转台,别再g起她的痛苦,那天我和她都在街上,她亲眼目睹无辜市民被T0NgSi,自己也受伤了,这实在不是什麽好的回忆。咱们俩都注意点,让她看不到听不到,安心高考。”
这一番话,邱平是打心眼里同意,两个人在家都十分注意,主动不看不听有关江城的一切,报纸也不买,或许是有志者事竟成,江城彷佛一页翻过去的书,渐渐离李赦容越来越远了。
这几天十分关键,李赦容要参加全国物理竞赛了。
县城高中得了李赦容这麽一个宝,全校上下的老师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要知道本省是个穷省,教育资源落後,一个县高中,能有二十分之一考上本科就谢天谢地,如今来了个李赦容,别说是本科,冲一冲首都大学都有希望,一时间老师们打了J血,决定送李赦容去参加物理竞赛。
这一天,本省的竞赛大巴要出发了,邱平和新九帮李赦容拎着三天的行李,连人带东西送上了大巴。李赦容和其他学生坐在一起,透过车窗朝两人招手道别。目送大巴离开,邱平忽然想哭:“我nV儿这麽有出息!真是天降紫微星,人中龙凤!也不知道她自己怎麽就长得这麽好,这麽优秀!我跟她妈,一个是学T育的,一个是学文的,我俩谁也不是Ga0理科的料,怎麽就有了个这麽优秀的nV儿!”
说罢,一行老泪流了下来。
新九也有些动容,安慰道:“叔叔,您有福气。容容这麽好的姑娘,确实是万中无一。”
“可惜啊,光会做题,看男人却是瞎的。”邱平斜了新九一眼:“现在的小孩就是在学校压抑太厉害了,才会被你这种小流氓迷住。要是她在陆塘长大,周围全是那些什麽,呃,JiNg神小伙,肯定够了,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新九无言以对。
一老一少在路边一个粉摊坐下来,各点了一碗鸭脚粉。
油腻腻的桌上有一份报纸,新九随便翻了开来,这一翻,他立刻被一则新闻x1引住。
“。。。。。。9月2日,江城人民检察院指控江嵃,蒋敏会等人犯绑架罪、故意杀人罪、恐怖组织罪等,向江城高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9月18日,此案在江城高级人民法院开庭。。。。。。。江城高级人民法院当庭宣判,江嵃,蒋敏会等犯绑架罪,判处Si刑;犯故意杀人罪,判处Si刑;恐怖组织罪,判处Si刑;决定执行Si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个人财产,并处罚金。。。。。。”
新九默默放下了报纸。
邱平察觉他脸sE有变,问:“怎麽了?”
新九说了声没事,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回到陆塘,新九下地g了一会儿活,他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满脑子都是那则新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g啥。
他在外面徘徊了许久,天都黑了,才如行屍走r0U般回了家,邱平觉得他奇怪,新九藉口要买烟,踱步到了村口小卖部。
他在小卖部买了张20块一次X的sim卡,cHa进卡槽,凭记忆拨通了几个号码。拨出去的号码不是空号就是停机,终於,络腮胡的小号被拨通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