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和婶子去看看盐。”
韩成摇头婉拒了陈老抠的邀请,然后和罗大婶一起往市场那里走去。
陈老抠本来还想说‘我也去看看盐,大家刚好顺道’之类的话的,只是看到坐在一旁的乡正,这样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识抬举的东西!”
等到韩成走的远了一些之后,陈老抠冲着韩成的背影这样骂了一句,然后让人赶着车辆往回返。
他可是不敢在郡城多停留,不然时间晚了还需要请乡正在郡城吃饭,那花用可就大了。
在韩成、罗大婶往市场赶去,陈老抠他们掉转车辆往回走的时候,他们刚刚离开的衙署却出事了,而且出事还是那个姓元的年轻吏员。
郡城之内,县衙衙署的茅厕之中,从办公房里面出来的元姓年轻官吏正站在这里,面色依旧是难看的厉害。
厕所可是一个好地方,或者说是一个好借口,不管是鸿门宴上刘邦的尿遁,亦或者是后世酒场上的躲酒、躲饭前,去洗手间都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借口。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用来调整或者是发泄情绪也非常的不错,就比如现在元姓年轻官吏。
“该死的!这帮该死的东西!居然敢这样折辱自己!”
他在这里愤恨的怒骂着,骂的最多的还不是韩成,而是那些不断赞叹韩成字写的好的同僚。
这样骂了一会儿还不解气,撩起衣服下摆,狠狠的对着墙踹了几脚。
一边踹,还一边咬牙切齿的放着狠话:“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可是关陇出身的人,郡丞是我姑父,早晚有一天,我非把你们都给宰了!”
也就是这几脚出了事。
茅厕这种东西,在古代向来修建的都不怎么样,县衙这里修建的比一般农家的好些,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哪里禁得住这家伙如此暴力的连踹?
那面本就不怎么结实的土墙上,有大块的泥块跌落下来,在元姓的吏员惊恐的注视下,狠狠的砸进了茅池之内。
前两天这里刚下了一场雨,茅池子里面多了不少的水,这一下下去,真的是水花四溅啊!蔚为壮观。
“呕~”
被溅了一身的元姓年轻吏员当时就吐的稀里哗啦的。
茅厕里面呕吐声好一阵儿才结束,元姓吏员一边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一边暗自庆幸幸好这会儿没有人过来。
当即忍着恶心胡乱的抖动一下身上的衣服,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此时的他,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清理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