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默给了她两张演奏会的邀请函,位置选得极为巧妙。

    是看台的黄金观赏座位。

    据他所说,一般没有特殊情况,他都会空出一排黄金座位,留给那些需要的客人。

    “通常你都会邀请哪些人?”

    宋依依拿着那两张重要的邀请函,看着艾默问道。

    彼时男人还在洗手,这是他第五遍洗手了。

    白皙的指尖都被浸泡得泛白,他仍旧不厌其烦的用洗手液一遍一遍揉搓着指缝指节。在听到宋依依的提问后,他停止了动作,轻轻开口:

    “有些是我的好友有些是懂得欣赏的客人。”

    “客人?”

    宋依依之前有了解过艾默的家境不错,也不至于沦落到“被戏弄的小丑”。

    似是看出了女孩的心中所想,艾默歉意地笑笑,补充上了一句:

    “只是演奏罢了。”

    他终是结束了洗手动作,那手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池里,表面通红。他又换了一条崭新的手帕擦拭着指尖,继而说道:

    “这下我终于可以安心演奏了。”

    “以前不行么?”

    “倒也不是…我之前演奏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也是近些年来弹奏的时候老是心神不宁,眼前有重影,耳边噪音不断,我才想了这种解决办法。”

    “没有想过去看医生吗?”

    “就是因为检查下来一切正常,我才会另辟蹊径…况且,我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艾默苦笑着,将那手帕丢弃在了垃圾桶内,又和宋依依说道:

    “我的心平静不下来,我的脑海里一直在胡思乱想。也只有通过调教才能抛却片刻。”

    不过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宋依依心想,提起裙边拿着邀请函她来到了位置上。

    她今天特意为了参加演奏会,换上了一身优雅的长裙,精致的妆容显得成熟高贵,举手投足间净是恰到好处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