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尚未露头,天边只有一丝苍青朦胧的亮光。时间刚到凌晨五点。海口大学体育场边的林荫道下,一身红衣的紫霞,里提着一杆墨黑色的铁枪,正往体育场的方向慢跑过去。
美人红衣,春花绽放,热的像一团火,长枪如墨,古朴肃杀,冷的像一块冰。
这杆铁枪是家传的。长两米,枪杆墨黑,枪头银白,通体都是生铁铸就。
这种古代冷兵器,现如今早就没什么人关注,但紫霞却从小到大,每日勤练不缀。
她的家传枪法,相传源自北宋赫赫有名的杨家将,祖辈父辈一直传承至今。
多年来她,每天早晨练一个小时枪法已经成为紫霞的生活习惯。女孩子舞弄这么一杆长枪,自然引人注目,紫霞不喜欢被众人围观,总是早晨五点左右就开始到体育场练习,到了六点多、体育场里人多的时候,她已经练完结束了。
树木招展着精神的亮绿色,鸟儿也早就起来,蹲在树上叽叽喳喳捉虫子。
新鲜的空气让人精神爽利,里铁枪沉甸甸的感觉让她浑身振奋、倍感充实。
五点钟的体育场里还空荡荡的。紫霞跨进体育场大门,走上一片空旷的草坪,拉开架势打算开练。
不经意间,眼角余光却扫到跑道另一边旁边的长凳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时间还这么早,是谁呢?大早晨跑到体育场来睡觉?难道是醉酒的人,昨天晚上睡在了体育场里面?
紫霞眼神眯起来仔细看了几眼,立刻认出了那头顶的一绺火红色头发。
居然是那个讨厌的家伙!他躺在长凳上,正在喘气。喘息声很沉重,呼次呼次的呼吸声,好像拉风箱一样,隔了这么远都隐约地传了过来。
这货在干什么?紫霞心里有点好奇。时间还这么早,这家伙就开始锻炼了?
以前没见他来过啊?她悄悄地走进前去,到了离吴空十几米外才停下脚步。
哇,这家伙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刚捞起来一样,身上的汗水已经把衣服整个湿透,长凳边的地上也被汗水湿了一地,身上仍然不断地有汗珠掉落在地。
他眼睛微闭,嘴微微张开,喘息着,就像一条困在沙滩上的鱼。紫霞眼珠转了转,他好像是很累的样子啊?
状态不太好?好会来了!女人总是比较记仇的。食堂里众目睽睽之下的一幕,没那么容易忘。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人报仇,十天不晚!
“喂,你!说你那!躺着的那个!快起来!这张长凳是用来给大家坐的,你不能一个人霸占!”紫霞大声嚷嚷着朝吴空走过去,里的铁枪在水泥地敲得铛铛作响。
吴空躺着没动,有点吃力地慢慢地转动脖子,侧过头斜着眼睛向紫霞的方向看了一眼。
语音颤抖、气若游丝,似乎已经垂死挣扎,但说出来的话却依然不改本色,
“美女,是想和我一起睡吗?来,过来挤一挤,这凳子足够咱俩用了。”紫霞几乎立刻要跳起来,但心里立刻告诫自己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