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现在六点了,咱们是吃完火锅去找车洪涛,还是先去找车洪涛,处理完他的事,回来再吃火锅?”
“一个小时根本吃不完,咱们俩先去处理车洪涛的事,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吃火锅。”师父对我提议道。
我对师父点了一下头,就拿起毛笔开始练习画符咒,师父掏出手机给那个叫潘俊良的炼金道士打了一个电话,聊起了制作柳木锏的事。
潘俊良了解到我们手里的树心木,是柳树精渡天劫失败留下来的精华所在,而且是质地坚硬,对方要师父五万块钱的制作费。制作柳木锏的时间最快需要两个月,有可能需要三个月。
师父给潘俊良打完电话后,找来一个纸壳箱,将烧焦的树心木放进去,开始包装。
师父在打包装的时候,我放下手里的毛笔,也跑上前帮忙,当师父跟我说起对方要五万块制作费的时候,我都替师父感到肉疼。
“师父,这制作费也太贵了吧!”
“贵,自然有贵的道理,我相信张宜春给我介绍的人不会差,明天一早,我就找快递把这木头邮寄给潘俊良,让他早一点把柳木锏制作好。”师父对我回了一声。
晚上7点多,天色已完全昏暗,我和师父收拾好东西离开道尊堂,赶往市中心医院。
来到中心医院住院部二楼二零一零室,我和师父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孩,正在用勺子喂车洪涛吃饭,车洪涛躺在床上像个大爷似的,露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车洪涛住的是一个单间,屋子里有两张床,一套沙发,有空调,冰箱,洗衣机,电视,环境非常不错,这样的病房,一天的床费将近三百多块钱,这样的单间都是给家庭条件不错的那些人住的。
“陈道长,你来了!”车洪涛望着我师父打了声招呼。
“你先吃饭吧,我和我徒弟出去转一转,一会再过来。”师父对车洪涛说完这话就带着我离开病房。
“饿不饿?”师父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问向我。
“有那么一点饿了!”我在对师父回这话的时候,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那咱们俩出去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师父对我回了一声,就带着我向一楼走去。
走到一楼,一阵阴冷的寒气从正门口处吹了进来,我看到两个身穿银色盔甲的鬼差带着一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女鬼有说有笑都走进来。女鬼披散个头,光着脚,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衣长袍。
师父看到两个鬼差带着一个女鬼走进来,他把我拉到了一旁,为对方让路,我回过头看到两个鬼差带着女鬼走进了电梯。
“师父,两个鬼差带着那个女鬼走进电梯要干什么?”
“两个鬼差应该是带着女鬼去投胎。”师父对我回了一声。
我看到两个鬼差和那个女鬼所坐的电梯停在住院部八楼,八楼正是妇产科。
我和师父在医院大门口买了两个鸡蛋果子,坐在台阶上吃了起来。到了夜晚,在医院周围游荡的孤魂野鬼多了不少。
晚上八点半,我和师父再次返回到二零一零房间,那个喂车洪涛吃饭的女孩已经不在了,我看向车洪涛,发现他的额头上有一枚鲜红的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