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殷怀玺幽幽一叹,放过了她,将她揽在胸前:“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可好?”
虞幼窈一下就愣住了。
倘若她不知道,殷怀玺已经过了长辈的明路,也许还会懵懂、犹豫,甚至是拒绝,可殷怀玺在离开泉州之前,偏偏就告诉了她。
令她心如蔓草,杂念从生。
离别之际,她羞颜初开,生出了女儿家的情思,将这情意包裹在酸甜适口的青津果里,隐藏在窖藏了十几年的女儿红里,也蕴在了那一曲《阳关三叠》里。
后来的三个月,她刻意不去想他。
可这个人,不需要刻意去想,便已相思便已经入骨。
吃饭、喝茶、弹琴、书法、看书……
每每想到他,唇儿轻轻一弯,便是离别也不觉苦,只觉得心中安定。
虞幼窈低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我自投罗网?”
殷怀玺是早有预谋。
在离开泉州之时,告之了他们之间有婚约,过了祖母和外家长辈的明路,令她抛开了礼数与教条,羞颜初开。
等到了他的地盘,殷怀玺甚至连气也不带喘一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迫不及待与她表明心意。
仿佛,从她踏入北境开始,就已经踏入了他的樊笼。
她知道,越是强大的人或是野兽,都有强烈的领地意识,理所当然地将踏入领地的猎物,视作囊中之物。
而他,就是这么做了。
直白而粗暴。
根本不加掩饰。
殷怀玺轻笑一声:“你还记不记得离开泉州那日,临行前我说了什么吗?”
虞幼窈心中一跳,耳边仿佛回荡着,他那日说:“我等你!”
那时,虞幼窈心意朦胧又懵懂,心中酸涩又欢喜,但她其实并没有真正理解这三个字的透出的含义。
直到这一刻,她突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