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和梁太太站在楼下看着我们,我看梁太太看着我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只苍蝇那么难受。
我本来就不属于普罗大众能够喜欢的类型,特别是像他这样年龄的女人,也只有小妈对我最好了。
我爹匆匆跟他们告辞,把我踢上了车。
我在车上继续睡觉,他很暴躁地把我唤醒。
“桑榆,你还要不要点脸?”
“我是在梁歌的床上睡觉,但是我又没抱着梁歌睡,这个要不要脸有什么关系??”
我爹快要气炸了,他只要跟我在一起就没办法平心静气的。
司机都听不下去了,回头跟我小声说:“小姐,先生这段时间的心脏不好,你别气他了。”
我什么时候气他了?是他自己爱生气,算了算了,把他气成暴血管我也没什么好处。
不过我爹自从把我从加拿大弄回来,他就应该知道我这个女儿绝对不是给他排忧解难的,我是来给他添堵的。
他欠我和我妈的岂是我其他一次两次能够还得清的?
特别是我妈,他害了我妈整整一生。
我是一个记仇的人,即便我觉得我已经把卫兰害的同样惨,但是她的命依然比我妈好。
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还被我爹重新接回来了。
虽然她现在脑筋比以前有些不清楚,但我妈比她惨十倍百倍。
所以有时候我看到她在桑家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其实我是后悔的。
我后悔当初莫名其妙的发了善心给了她药,不然她现在还疯着呢。
我爹没再骂我了,他不是骂够了,他是没力气了。
快到桑家的时候,他才有气无力的跟我说:“桑榆,有没有想着去进修?”
我18岁就把大学的课程给念完了,但是因为那时我还没成年,所以没拿到毕业证,我得回加拿大参加一个考试才能拿到毕业证。
我躺在后坐上懒洋洋地回答他:“人生苦短,干嘛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学习上,那多没意思。”
“你就打算这么混一辈子?”“怎么叫混,我不是在帮你把江北公司的业绩搞上去吗?”
我爹看着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