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语不甘不愿的换成另外一只手。

    啪!

    徐肇拿着藤条对着小姑娘伸出来的手心打了一下。

    不重,都没红一下,声音听起来却相当唬人。

    边语的眼眶立即就红了,泪水蓄满了眼眶,要掉不掉的挂着,不是疼,是那种被人当小孩子教训的羞耻感。

    徐肇看着小姑娘就要开始抽抽嗒嗒的哭起来,当即就要去哄,但他忍住了。

    “说说你今天错在哪里了。”说教不能半途而废,不然下此就不会是说谎这么简单的事了。

    小姑娘不经打,本来徐肇拿出藤条时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能逃过一劫,没想到……

    眼看着再不说,男人的手又要举起来的,小姑娘带着哭腔,倒豆子似的将今天暗地里做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她装哭暗搓搓给沈闻弢挖坑,偷拿了家里四块点心,一个人回门后在边家被烫伤和对着徐肇撒谎的事情倒豆子似的抖得一干二净,听得徐肇目瞪口呆。

    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瘦瘦小小的边语,只觉得自己对小姑娘之前的判断都应该丢到后院的水井里去。

    这哪里是温驯胆小的家兔,分明就是凶猛的野兔啊。

    徐肇看着自己手上的藤条陷入了沉思,小姑娘一下子把错误都认完了,他还要接着装下去吗?

    徐肇看了一眼边语。

    小姑娘抽搭着缩了缩肩膀。

    徐肇抽抽嘴角,算了,再怎么凶的兔子,都是兔子。

    徐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步上前,说:“你想和离吗?”

    仔细想想,从一开始,他对边语胆小懦弱的印象,来源于新婚第二天小边语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碍于记忆中原主的名声,他自发地误以为那是害怕,其实考究地说起来,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

    徐肇没有深入去了解过边语,不知道她出嫁前的家人关系,不知道她在外的名声,只刻板的停留在不知世事的大家身上。

    还一味的想着为人家好,说不定人小姑娘根本就不需要……

    徐肇对上边语有些茫然的眼神,认真的说道:“你要是不想和我过,我可以给你写和离书,尽量不影响到你再嫁。”

    边语愈发茫然了,男人……是不要她了吗?

    她还没嫁过来的时候,守门的小厮总会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说起徐肇如何凶恶,三小姐嫁过去怕是不出三天就会被打死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