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还非要听,连带着捏她后颈的力道都加重了些。
“嘶”的一声,苏婥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靠得太近,祁砚目光锁定着她,带着强烈的压迫,她避不开。
不过他既然要听,她倒也不介意说:“没你好看,没你有钱,也没你强,我对他没意思。”
一连三句,每句都在点上。
祁砚眸底的戾气消散了些。
苏婥注意到这点细节,大概能猜到祁砚摆脸色的原因了。
只是他向来不关注她,平时过问一句都吝啬,怎么可能会有吃饭的照片?
苏婥觉得奇怪,问他:“你拍照片,守株待兔?”
“你觉得可能?”祁砚见苏婥凑近他说话,两个人的呼吸温热缱绻得快要缠在一处,瞬间暧昧至极。
逼近警戒线边缘,他一下松开她颈,后靠到驾驶位上,轻嗤了声:“东西寄到警厅,不是你和我过不去?”
“你觉得是我?”这事不是她做的,苏婥不认。
祁砚冷眼看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苏婥不听他这种大道理。
该摆明态度的时候,她会实话实说:“人都有高低优劣心态,我跟着你,还不至于脑子拎不清。”
小时候的家境好不算什么,她这些年混在外面,道理明白一堆,狗脾气也一点都不比祁砚差。
对他的好脾气不过是因为他这些年养着无家可归的她。
他是她的顶头老板,久别重逢多少得给点好意表示。
刚刚那茬算是过了,苏婥想到阚临刚刚在酒吧指着祁砚鼻子骂的话,心思沉了好久,还是没能憋的住。
“阚临和你结过梁子?”
祁砚没说话,但他那双眼眸会说话。
苏婥看懂意思了,话直戳他心口:“他看你不爽。”
“看我不爽的人多了,差他一个?”祁砚这话说得霸道又冷漠。他就是这样,身上一堆刺,碰哪哪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