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般情况下,这个倒霉蛋,只有可能是他们那开着车在前面撒野的老板。
“小鸟一号,小鸟一号,”欧文呼叫着这听起来有些羞耻的呼号——谁让他们的老板总有些恶趣味呢?
“情况如何?”
“一切正常,一切正常,他们正在休息,”盘旋在高空中的直升机,看着地上的那个小点说。
老板倒是没有做这样的要求,但他们自己要有眼力见啊,在这样的旅程中,自然不要靠得太近。
事实上,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旦下面有点什么动静,他们就马上消失,至少,得让车上的人,肉眼看不到他们。
下方的草原上,冯一平叉着腰,走在被卫士碾平的那一大块草原上,看着茂密的牧草中,点缀着各色野花,从眼前蔓延到天边,鸟儿们在一碧如洗的高空上自由翱翔,总是不由得想大喊上几声,或者是唱上几句。
新版射雕的那歌好像就不错,“一马奔腾射雕引弓,天地都在我心中……”
在国内,去草原时,那总是参观,而眼前这一望无际的牧场,他也是正儿八经的主人之一。
所以一看到眼前这辽阔的牧场,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番豪情来。
那是像澳大利亚这样有时候你飙车飙上半天,也看不到一个人影,抬眼一望,就能望到老远的地方的土著,所不能理解的豪情。
只有那些同样在地无三尺平的山区长大,你就是爬上一座山巅,放眼四顾,依然只能看到一重又一重的大山的人,才能理解的豪情。
依然穿着裙子,不过是长裙的基德曼从车上走下来,递给他一瓶水,“是不是总是看不够?”
冯一平接过水,眼睛在她身上扫了几下,“是啊,总是看不够,”
这两天来,基德曼早习惯了他这样另有所指的话,而且,也挺享受。
其实,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不止是男人,女人也是一样一样的。
倾慕者越多,她们越高兴。
女人,实际上是一个总在和同性较劲的生物。
而张爱玲说得好,“一个女人,倘若得不到异性的爱,就也得不到同性的尊重,女人就是这点贱。”
所以,冯一平这样表现出倾慕,对基德曼而言,那也是一种成功,一种让她享受,有时还有些沉醉的成功。
她笑了几下,但再美的风景,如果总是朝夕相对,到最后,也会没有吸引力。
冯一平一口气喝下大半瓶水,“爽!”
是真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