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年只当他是心虚,朝他挑了挑眉:“干什么?看小黄片呢?这么心虚?”

    路深皓:“?”

    “我操,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是偷偷摸摸看小黄片的人?”路深皓觉得江岁年对他的认知实在不太准确。

    江岁年毫无顾忌地回答:“是。”

    “错,大错特错。”路深皓义正言辞地指正他:“我是会带你一起偷偷摸摸看小黄片的人。”

    江岁年:“……”

    “俗话说得好,有福同享,有难退群。”

    江岁年:“……”

    他实在想不出来两个人的群有什么好退的。

    更不知道两个人的群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看着这时间已经很晚了,江岁年也懒得再和他扯,打开吹风机呼呼地吹了两分钟,把头发吹得差不多了就上床睡觉了。

    然而路深皓不太老实,他还开着床头灯,隔着过道跟江岁年说闲话。

    “阿年,年年,岁年,江同学,江小大爷?”

    最近练歌练得很吃力,江岁年困得不想说话,而且唱歌唱多了嗓子容易哑,就更不想出声了。

    剑眉微蹙,他翻了个身把头蒙上,将路深皓隔绝在被子外。

    窗帘没有拉严实,天空中一道闪电腾空而起,光线顺着窗帘间隙钻进屋内,照得路深皓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随后沉闷的雷声像凌迟酷刑一般缓缓而来,延绵不断。

    路深皓依稀记得自己嗝屁那天,在救护车上,也是这么个天气。

    本来他还在吹牛逼,说要把肾捐了,可能老天爷看不过去,这一道雷劈下来,直接让他享年七十。

    现在他不会享年二十吧?

    越想越气越想越怕,路深皓算是完全睡不着了。

    他缓缓坐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严。

    结果闪电是看不见了,雷声还在轰鸣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