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江岁年和路深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一直到成团夜当天，这俩人的反应依旧让人觉得迷惑。
“你不紧张？”
沙捷正在给江岁年做发型，从镜子里看见江岁年困意满满的脸，十分不解。
“紧张什么？”江岁年比他还不解。
沙捷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的练习生们一个比一个焦灼，就算镜头没怼进化妆间，严肃又不安的气氛依旧笼罩着整间屋子。
就连习阔也看起来紧张得不得了，现在还在疯狂地拉票。
语音一串接一串地发——
“三姨！你给江岁年和路深皓投票没啊！我把具体流程发给你！让三姨夫和表哥一起投啊！谢了啊！”
“二舅，快快，按照我发给你的图片，去帮我们公司的江岁年和路深皓投票，谢谢啊谢谢！”
“六姑！听说你之前喜欢李莫河？李莫河淘汰啦！现在赶紧帮我们公司的江岁年和路深皓投票吧！”
沙捷觉得，习阔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但是江岁年和路深皓，显然就不太正常。
江岁年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沙捷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能遁入空门。
而路深皓还是精神抖擞，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紧张感，跟谁都能聊两句：“哎，你这发型不错啊，显得你瞬间拔高十公分，一头冲进一米八的行列。”
沙捷甚至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笃定自己会被淘汰，临走之前先膈应一下别人。
之前问他借遮瑕的小化妆师又来了，这些天都来了好几趟了，每次不是忘带眉粉就是没有合适的唇膏，搞得沙捷以为她马上就要被辞退了。
“沙捷哥。”小姑娘笑得很阳光。
“噢，小柚子啊。”沙捷点点头，习惯性地问：“这次又要借什么？”
小柚子全名夏柚，周围人都喊她小柚子，沙捷也就跟着一起喊了。
夏柚听见沙捷这么问，有些不好意思，垂着头小声说了句：“我来借……借眼线笔。”
沙捷没想太多，翻开化妆箱给她找，一边找还一边问：“要哪种的？胶笔还是液笔？黑色还是棕色？”
“就……液笔，黑色的。”夏柚胡诌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