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下,宽敞的偏堂,刘焉与h氏已具燕服,两人并跪坐在首,下边两排以地位、辈分、年齿等,也都跪坐着蔡琰、任红昌、马云禄、糜贞、甄脱、刘瑁、刘璋等刘氏家人,另有七八个n妈抱着刘范的几个儿nv,并一群侍nv。手机端
h氏今夜兴致颇高。一来是最疼ai的儿子的伤势终究是虚惊一场,大胜而归;二来是两个儿媳分娩将至;三来,便是她将要见到的人,无他,便是安希尔。她早听说这个未曾谋面的儿媳颇有胆识,多亏了她,刘范才能毫发无损地自安息境内回来。这样的功劳,便是生来子嗣也多有不如。故而h氏今夜十分仔细地打扮了一番,便是要见见这个来自异域的儿媳。
h氏的目光一直放在偏堂门外,终于安希尔不负众望地来了。此时安希尔早已先是去沐浴一番,换了一套汉地nv子服饰,头cha金钗,耳缀明珠,发髻高起,裙摆曳地,在左右两个侍nv的扶持下,如分花拂柳而来。饶是堂刘范的妻妾已然是全东汉最为美貌的五人,尤其是任红昌,生得千娇百媚,摇曳生姿;但安希尔一步入堂,却立刻让五nv有些黯然失se。熊熊燃烧的牛油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安希尔一步入堂,灯光像是给她披了一层微h的轻纱。灯下看美人,越看越jg神。若是刘范在此,少不得要心跳加速。
见安希尔沐浴之后,如明珠洗去残泥般光彩照人,五nv也各自惊讶。虽是无妒忌之心,但毕竟是nv人,这吃味之感还是有的。这新来的安息公主如此美yan,日后必定是要分去不少恩宠。
h氏自然不做如此想,她只是见安希尔身穿的是一身汉地服饰,而面容却是高鼻深目,金发碧眼,觉得颇有些违和之感。不过见安希尔进退有度,知是知礼之人,h氏也是很满意的。
安希尔走到跟前,令两侍nv退下,她压了压心底的忐忑不安,以右拳压在左拳之,两手置于左腰间,然后从容地屈膝躬身,深深地行了一个万福,又口道:“妾安氏,见过大人。”大人,即父母之意。
见安希尔举止端庄,有礼有节,h氏更是满意了。h氏偏过头去,与刘焉对视一眼后,两夫妻又心有灵犀地轻轻一点头。有礼节的人,历来是让人舒畅的,与会的众人也都颇为称心。
h氏微微一抬手,柔声道:“起来吧。”
“谢大人。”安希尔微笑着起身,又见h氏指了指糜贞旁边的一个空席位,说:“入坐吧。”
“喏。”安希尔便轻轻移步,走至席位,缓缓地跪坐下来,期间并无半点疏漏,让h氏更为满意。
h氏说道:“老身在外有闻,汝是安息公主?”
安希尔本来见h氏一脸微笑,已经平静下来。又听见h氏问她这个问题,又提起了心来。“回大人,妾确是安息公主。”
h氏点点头,说道:“汝为公主,吾儿只是公爵,有些委屈了。”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她不喜这桩婚事吗?安希尔心里想着,不觉慌乱起来。若是婆婆不能见容,那即便是刘范也无计可施了。一想到这,安希尔彻底慌了手脚,心都在颤抖。她立即离案而起,带着哭腔道:“大人,妾t0ngfu郎是真心相ai的!”
众人一看,都不知何故。h氏愣了半天,她没想到这是随口一句,居然让安希尔如此。看她双眼微红,像是正憋着眼泪,h氏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笑道:“汝误会了,老身并非不同意汝与吾儿之事。”
“那大人之意是?”安希尔ch0u泣了一下。
h氏笑道:“本yu言汝为吾儿,远故里、弃公主之尊,舍弃如此,老身当优待汝。”
安希尔立即破涕为笑,拜谢道:“谢大人,是妾鲁莽了。”
h氏又和刘焉一对视,说道:“此也可看出汝与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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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有实意在,却非虚情。你们二人举案齐眉,老身也颇觉欣慰。”
安希尔高兴极了,再盈盈一拜后,便又归坐。h氏道:“汝既是安息公主,同吾大凉联姻,地位不可太低。只是吾儿早有正妻,便是蔡昭姬。”h氏一指显怀的蔡琰,蔡琰柔柔一笑。
h氏道:“只得委屈汝为吾儿之平妻,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