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瓦那脱力地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甚至都没有清理沾在身上的精液,因为他肤色的缘故,那些零星白点在他胸前尤其突出。
三个随从急忙给头领清理身体扇风安慰递水,而森兰和莱西则似笑非笑地看着被耍了两次的安瓦那。
“最后一局了,希望幸运女神照顾你。”森兰坏笑着给安瓦那插旗子。
安瓦那冷漠地回道:“承你吉言。”他出身如何没人清楚,不可否认的是,他教养很好。
墨墨悠闲地回来,他换上了囚服,手里还拿着几个橘子。
“来,吃个橘子吧!”墨墨把橘子放在安瓦那头顶,蹦蹦跳跳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两条腿架在桌子上,一脸愉悦的样子让人不得不防他还会出什么损招。“最后一局了,当然我还是会给你一个最大的让步。按照你的探子所说,这次你带的人应该不止这么点,所以损失几个小兵也无所谓,对吧?”
安瓦那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墨墨的脸。
对,他们带领的人不止这么一点,但能打的人只有这部分人的两倍多,他的副手没来,带着大部分士兵躲在后边,其他人让他们别来他们硬要跟着,安瓦那没办法。作为将领,光计划自己的行动是不够的,他推测监狱一定会对外求援,索性接受手下的跟随,剩下的人加紧撤离这片区域免得到时候被一网打尽。他心想自己带的人至少还能殊死抵抗,说不定“老天爷眷顾”还能让情况有所转机。他知道墨墨很聪明,所以一旦打起仗来他就没想过绝对能赢,最好的情况会是两败俱伤打成平手。
但安瓦那并不认为自己以及手下们会死在坪辽监狱——他还在赌,赌墨墨从广播里释放的微弱善意以及监狱的真实状况,赌自己能不能拿下这里的“兵”。
“不,只有这么点人,准确来说,士兵只有这么点,其他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安瓦那冷冷地说。
“是吗?那我给你最后的这个让步对他们来说也是挺好的了。喏,你也见识到了监狱的生活水平了吧?比你们奔波劳累可舒服多了。”墨墨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发丝微笑着说。
是,一顿饭,有肉有菜还有水果,每人一个单间,这里的狱卒看起来似乎也对双性人没有恶意……
“你可以活着从这里出去,你所有的手下留在这里顶替我们的小可爱们卖屁股。如何?仔细想想吧。”墨墨嘻嘻笑着提出了这个所谓的让步。
三个随从,包括食堂里那些反抗军哄的一下眼含怒火齐刷刷地站起来!
他们跟着头领全靠一心敬意,如今大多数人就算将头领送出去而自己留下来也是心甘情愿,毕竟兵可以再练,将领却难找,更何况……这些人相信安瓦那将军一定可以回来把他们救出去!
“走吧!将军!离开这里!”食堂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立即有人响应起来。
“将军!我们没事的!我们会等您回来救我们!”
“呜呜……廿廿不怕!廿廿等将军回来……”
赢得赌注攻下坪辽,或是孤独地夹着尾巴走出这个监狱的大门,或是屈辱地死在这里……
安瓦那垂首沉思,耳旁回荡着手下的人劝他独自离开的声音。然而他脑子里的想法却是:不,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他必须赌到最后!
“我赌剩下的一半生还机会。”安瓦那双拳紧握,抬起头面不改色地说。
墨墨叼了一片橘子进嘴,啧啧吮吸,似乎还顺便用这声音嘲讽了一把安瓦那。
“那么……”墨墨口齿不清地笑道,“我给你加一个筹码,若你赢了,可以带走我这里愿意跟你出去的小家伙,他们也是十分渴望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