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刚才被秦钟吓的不轻,看金枝回屋了斟酌再三还是没忍住:“姑娘,刚才秦公子说他和您.....是不是真的?”
陆嫣想起这茬来也急了:“那个姓秦的可真不是个好人。姑娘您不是一向最有数的,怎么能任他欺负?”
陆离伸手往下一压:“别急别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有那么严重,亲过几回而已。”
阿容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嘀咕:“阿嫣说的没错,他不是什么好人。男女授受不亲,没成亲他怎可随意轻薄姑娘?”
陆嫣也嘀咕:“这还而已,姑娘您心可真够大的。”
陆离知道她们都是为自己,微微一笑:“好了,不说这些了。记住今天的事千万不能传出去,要不金枝以后可没法嫁人了。你们去吧,我累了。”
秦钟出了茗竹堂的门,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不禁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蹭了一手血,看看浑身的茶渣子,怕给陆离招什么闲话,一折身上了树,一路踏着别人家的房顶回去了。
中秋将近,胡全又不管家里的事了,秦伯忙得团团转。见秦钟一身狼狈回来吓了一跳:“公子这是怎么了?我听豆子说您跟老爷吵架跑出去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秦钟深深叹了一口气。是了,自己原本是因为父亲重新起了叫若兰给自己当妾的念头,才会跟他闹翻的。自己心情郁闷喝了些酒,金枝那小丫头又恰好穿了陆离旧衣,才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要说这姚若兰也是真有本事,上次秦皓知道她曾经下毒谋害阿容,就歇了叫秦钟纳她的念头,这才几日功夫风向就变了。也是秦皓耳根子软,姚若兰养在秦家十几年,实在是太知道他爱听什么了。
“不行。”秦钟一拍桌子,这次阿离肯定是真生气了,要是再由着姚若兰这样搅和,自己和阿离就真完了。“秦伯,你帮我想想法子,把姚若兰送回营州去!实在不行把她弄回后头住去,我爹以前就喜欢她,如今天天看她这样楚楚可怜的,这回只是叫我纳她为妾,万一哪天被灌了迷魂汤非要我娶她可怎么办?”
秦伯犯了愁:“公子您这是为难我。她怎么说也是表姑娘,您赶她她都不走,还因为这事和老爷吵了架,我能有什么法子?”
秦钟突然灵光一闪:“有了!她们不走,我可以走啊!只要我不回来住,她们有多大的法子也用不上吧?”
秦伯觉得是个好主意:“只是这些......”
“这有什么,”秦钟把账册一甩,“等下我就去悦来客栈,那里最是偏僻,我爹他们对登平不熟,肯定想不到。待我住上他三五个月,别说姚若兰了,我看就是我爹也忍不住要回营州。你有事就去那里找我,但这事谁也不许告诉。我爹问起来就说因为他不同意我和阿离的婚事,我又出去游历去了。”秦钟越说越顺溜,越觉得自己这个计划可行。
“那陆姑娘那里呢?”
秦钟情绪一下子宕了下来:“刚才我把她惹毛了,估计这些日子她都不会想见我了。你找个时间去一趟梅宅,把这事儿告诉她。万一我爹去找她麻烦,她也知道怎么应对。”
秦伯大吃一惊:“啊?这么说刚才您回来的时候,那是陆姑娘.......她从来不是乱发脾气的人啊,公子您做什么了?”
秦钟哪里能说,把换下的脏衣服随手一扔:“这衣服上不是血渍就是茶渍,丢了吧。我不在的时候你盯着点,豆子还算机灵,叫他给你打打下手。还有,蓁儿最近虽然没闹腾,但她嘴上最是没有把门儿的,这事万不可叫她知道。”
说走就走,秦钟随便收拾了几件衣裳就走了。怕引人注意,还是走的房顶。
秦伯看着秦钟的背影,眼里满是心疼。这孩子十几岁就没了娘,没长歪已经不容易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眼见着就要成亲,谁曾想好事多磨,糟心的事情是一件接一件,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
陆离听完秦伯的话沉默良久,她怎么也没想到秦钟最后会离家出走。仔细想想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