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到底哪里奇怪啦,不是猫难道是小狗么。”她随她往宿舍走,“我还给小猫咪买了罐头呢……”
“我也要去喂!”
“可是不知道它们需不需要。”符黎垂着头自言自语,“是不是先带它们去绝育更好呢?还是,学校里已经有人在定期投喂了,我们不能擅自……”
颜令儿侧了身,诧异地看着她头上的帽子尖:“不会吧,我的大小姐,只是去喂猫啊!只要拿上罐头,撬开,放到‘小猫咪’嘴边,这就够了!”
“可是……”
“再可是下去,罐头都要放到过期了。明天就去,等哲导下课,我们一起去。”
符黎常常多虑,说难听些叫做优柔寡断,容易抱着一些让人着急的想法不撒手。如果此时她没戴帽子,颜令儿一定要狠狠地r0u乱对方的头发。
“好吧……”
宿舍楼的入口容不下两个人并肩。她走在前面,把脚下的铁板踩得咣咣响,然后回身去找她。
“你能不能生活得简单点,”她说,“多一点冲动和激情。”
像兔子一样的公主盯着走廊地板上的W渍,迟迟没有正视她。
“如果我一点都不冲动,就不会在第一志愿那栏里写上哲学系了……”
她浅浅地皱着眉毛回答。
3.
开学之初,人文学院院长曾经站在讲台上,问哪一位新同学是自愿报考哲学系的。这一届只有一个班,一班仅仅二十一人,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两名坐在第一排的男生举了手。其中一个男生戴着细框眼镜,看起来显得相当斯文,走到大家面前朗读了一首自己创作的现代诗。另一个穿着短袖短K,手肘撑住讲桌大放厥词,说他的目标是“续写《资本论》”。至于她们,原本各自看好法学、金融、经济学或公共事业管理,结果却从最上面的志向滑下来,被调剂到这所学校,在机缘巧合下相遇。颜令儿想学的就是法律,因为至少她可以在那儿抄起武器,证明她父亲有罪。而那一天,她身边的公主却隐瞒了自己的想法,迟迟没有举起手。
她不觉得符黎撒了谎。那根本没什么,其实她们一直在做相同的事。自我介绍时,颜令儿会说她的名字是“今天底下多一点儿”,但实际上,在学生卡和身份证上,她被印刷字T列为“另外的那个nV儿”。这太诡异了,让她在年幼时一度怀疑爸爸在外面有别的妻子,有别的撒泼打滚的儿子。后来,她倒是宁愿他再也不回来。她只在乎她的母亲——那个高高瘦瘦的温顺nV人竟然只会一味容忍,甚至没有为她的怪名字做过任何抗争。
她们走向喧闹的走廊尽头,空气沉闷,无处流通,身边一间间拥挤的小屋子里飘出洗发水和身Tr的各种香味。颜令儿问起她名姓的由来,她说,那是出生前就已经决定好的事。
“‘离’有不好的寓意,所以取了黎明的‘黎’。但是啊,‘黎明’指的是天要亮的时候,我只有前半部分,好像永远也亮不起来了……”
“你不喜欢?谐音是狐狸,不是挺可Ai的嘛。”
“嗯……喜欢吗?”符黎似乎进行了一个微小的自我诘问。
“等放了寒假我要回去改名字啦。”
在房间门口,颜令儿停下来,漫不经心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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