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几个封了王的皇子呢,他才不会傻了吧唧的跟在里面穷搅合,皇位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们谁好谁坏,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才不稀罕管这些烂杂碎事。
他封敬安想跟四哥再较较劲,那他自己较去,横竖不能把他拉进去陪着送死。想利用他,门儿都没有。
他淡淡道:“三哥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就下去了。”说完也不待他反应,自行跳下马车。
外面容和忙过去搀扶,被他一把推开了,笑骂道:“小子,你五爷还没老到需要人扶的份上。”
容和忙道:“五爷身子健硕,夜御八女都没问题。”
封敬卿摸了摸下巴,“你一说爷倒想起来,好长时间没去飘香楼,走,咱爷们爽爽去。”
容和大喜,那儿的女人的胸器可是能随便摸的。
主仆俩都喜笑颜开的走了,望着他们的背影,马车上封敬安不由深深皱眉,随后对车夫道:“走吧。”
马车走到前面,转过一条街停了下来,那里站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儒生,头戴文生公子巾,身穿褶凉袍,长得甚是温雅。
封敬安掀起车帘,对那儒生说了句,“先生上车吧。”
中年儒生上了车,对他一躬,“拜见王爷。”
封敬安倒了杯茶给他,“齐先生坐吧。”
这是他手下的幕僚,齐月生,淮安人,颇有些谋略,平时对他极为敬重。
齐月生盘腿坐了下来,低声道:“王爷可是跟五殿下说了?”
封敬安摇摇头,“这个老五果然是不好打交道的,我还没等开口,就被他全堵回来了。旁人都道五皇子性格不羁狂放,是个不管天不管地的,果然说话肆无忌惮的很。”
“哦?”齐月生捋了捋颌下两捋须髯,“他说什么了?”
封敬安轻叹一声,“他说让咱们歇了心思,不要跟皇上作对。”
齐月生怔了怔,他倒也没想到封敬卿敢说的这么直白。不过他们要做的事爷确实是扯皇上后腿的,不为别的,只求自保。
三皇子被关了起来,一辈子无望了,而主子又是皇上的眼中钉,备不住什么时候就抓住把柄,也给监禁了。南齐没有杀皇子的刀,可杀人的毒计无数,当今皇上封敬亭又绝不是个善良之辈。
封敬安也颇觉踌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些事不是想不想做,而是不得不做。
他叹道:“五弟没参与到党争,也没做过太过分的事,或许老四能留他一命,可本王如何自处?”
多少年的恩怨,积怨太深了,说封敬亭会放过他,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来胜者为王败者寇,他既然输了,就没想能得着好。既然如此,倒不如奋力一搏。
他道:“方云棠可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