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呢……”她勉强笑着，眼泪又从下眼睫跳了出来，芫华的手被她置于柔软的脸边，感觉到温暖的同时，也有凉丝丝的触感。
就像从前做梦，梦到自己从水塘里爬出来，静静看着荷花发呆的时候。
芫华勉力开口：“……不，这个和你无关。”
本就是他自寻死路，非要和越瑄在一起啊……被发现是骗人，这样的结果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等等！
所以现在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他触发是什么死前自救模式？
越瑄还在哭，相连的手有源源不断的温暖灵力被传送过来。
芫华表达安慰之余，还不忘给秋灵投去一个“怎么回事？”的眼神。
秋灵手里还捧着托盘，在旁边站得就像个雕塑，她眼睛慢吞吞从越瑄身上离开，回了个“我怎么知道？”
芫华：“……”
那大概是上天、不，越瑄眷恋于我？
大概真的是这样。
越瑄闭目输了一会儿灵力，再抬头时，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了。
她眼神坚定，对虚弱躺在床上的芫华说：“檀郎，你别怕，伤口能治好的。”
“什么？”
芫华习惯性观察了一下她的眉目，正想开口再劝，却听越瑄突然放了个雷：
“我神志不清弄得你的腰伤……还有你头上的伤口。”
“！”
人生中最大的恐惧忽然被揭开，芫华瞪大了眼睛，猛然抬起另一只手摸向额头，往日一直系在他额上的红抹额已经不见，替代的是皮肤人体光滑的触感。
额头中间本来应该是个洞，现在被冰凉的宝石触感替代。
那女子不知是浑然不觉，还是毫不在意，说起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你头上那个洞，我现在已经用点冰术暂时封住了。虽然维持的时间不够长，但效果要比你原来的法器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