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以为，你们只是单纯的性格不和，以至于做什么都互相瞧不起，或者应该是不屑比较多，后来...后来倒也真的应了我的猜想，你们两个都站在了最高位，成了朝堂最大的权者，也同样的针锋相对，不死不休，似乎永远没有和解的可能。”
燕婳望着李殊念，淡淡的眉目，可眼底却是闪着遥远的光芒。
曾经年少，谁不曾是自己喜欢的样子。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她年轻热血，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冲动早已经不在，有的不过是平静如水的心境。
“是啊，我当初也以为你哥很讨厌我，以至于无论做什么，他都不曾用正眼看我，永远一副睥睨众生，不屑与我为伍的模样。”李殊念想到当初的事，还有一些无奈。
“是啊，你有没有问过我哥，他什么时候竟对你另眼相待了。”燕婳还真的有几分好奇的目光。
“我那里知道，我连他一直喜欢我都不知道。”李殊念有几许无语的开口。
“我哥那是喜欢你的表现？”燕婳吃惊了。
李殊念好半响才道：“没看出来吧？”
“是啊，我哥这...”燕婳微微纠结了，燕荣安平时看着挺厉害，不，是料事如神的一个人，怎么喜欢一个人，如此清新脱俗呢？
“我只是不明白，我哥当初就明白自己的心意，怎么还会让你与钟孝全成亲。”燕婳向来是直性子，她并不觉得这件事是什么见不得人，不能谈论的事。
“当初是我父皇的旨意。”李殊念谈起这件事，想到往日的一幕幕，那个时候，她已经无暇顾及什么男女之情了，可她还是有一些记忆，记忆里一帧帧都是燕荣安冰冷又蕴含愤怒的眼神。
在那个时候，李殊念知道燕荣安讨厌自己，那些或不屑或愤怒的目光，在她眼里，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我哥的性子。”燕婳忽而有一些欲言又止的开不可口。
燕荣安什么性子？
燕婳当然清楚。
可当初，他既然能隐忍下来，当作什么都没事一样，这已经是不可强辩的事实了。
“我不知道当初他想的是什么，可燕婳啊，就算当初你哥不愿意我和钟孝全这场婚事，你哥又能怎么做？”李殊念脸上在笑，眼底却尽是无奈。
那个时候，燕家和皇家的矛盾已经爆发，燕家对皇家的忌惮，还有始终无法化解的利益冲突是横隔在两个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确实是。”燕婳隐隐叹了一口气。
“后来呢？”燕婳好奇的继续开口。
“后来，后来在朝堂上，我们像仇敌一样，朝堂上谁都知道，我和你哥不对付，也因为这个原因，让很多人有机可趁，这也算我做过最愚蠢的一件事吧。”李殊念轻声道。
愚蠢，现在回想起来，可不就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