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装了一幅画,是一副油画,用上了非常浓重的色彩,明媚而浓墨重彩。
画上是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摇曳多姿,在月光的照耀下,给人一种怒放的玫瑰的感觉,很漂亮,而且……画地是她啊。
明明那天已经知道了是什么礼物,白敕鸢依旧觉得惊喜。
她原本还以为,这个礼物收不到了啊。
白敕鸢一眼就看出其中倾注了无限的心血与感情,淡淡地怅然若失之感萦绕在白敕鸢的心上。
她应该狠点心把画直接扔出去的,最好是扔到宫嗳能看到的地方,狠狠地再伤她一次,这才是坏女人该做的,可是……她真的好喜欢这个礼物啊。
白敕鸢看着这副画看了好半天,最终打算把画重新收好随手扔到角落里,眼不见心不烦,省得自己心神不宁。
在收起来的过程中,她发现画的背面还夹着一张小卡片。
上面写着:学姐,生日快乐,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一个温柔而又善解人意,如同港湾一般的存在,希望你今后也能天天开心。
白敕鸢不知道这些话是宫嗳搬走之前就写好了的,还是搬走之后,可无论是哪个时候写的她都有些难受。
如果是搬走前,她必须正视自己狠狠地践踏了一个女孩的一片真心的这件事,如果是之后写的……这才几天,她就如此不在意了,还能写出这种话……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似乎是……不甘心啊。
白敕鸢自暴自弃般把画和卡片一同扔到了屋子的角落里,被子一盖,蒙头睡去。
可到了第二天,她却又忍不住查起公寓的大门口的监控来。
宫嗳是在上午就进了公寓的,一直到晚上十点才从公寓离开。
真是个小傻子,等了这么久啊……白敕鸢心情复杂。
生日过后,白敕鸢又一次难以逃脱工作的漩涡,压根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一转眼就快要跨年了。
因为父母不合,过年那几天,白敕鸢必须来回在a城和北市两地跑,父亲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而母亲则是异常的控制欲强,两个人都是互不相让的性格,任何时候都要攀比一番。
于是这两人就商量好,过年这几天白敕鸢必须精确到分秒地平衡两边的时间。
父亲那边是大家族,彼此之间都很忙,只有过年过节才能见到,白敕鸢和他们一起脸都笑麻了,听着他们在饭桌上都谈论着彼此之间公司利益之类的事情,毫无亲人之间的温情。
白敕鸢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是非常厉害的企业家,但非常重视教育,培养出来的儿子女儿也是一个比一个优秀,都是人精一样的家伙,虽然没什么亲情可言,却也还是会彼此递个消息,以利益作为纽带。
在这样的环境下,白敕鸢还挺如鱼得水的,毕竟她也不是一个多渴望亲情的人,又非常擅长伪装,也善于去讨表哥表姐,叔叔婶婶们的喜欢,聊上这么一圈下来倒是收获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倒是母亲那边不太好搞,大年三十的晚上,还在北市的白敕鸢被母亲一个电话叫走,连夜开车回a城,熟门熟路地进了母亲的公寓,便见她又喝得烂醉,房间一片混乱。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腥味与奇怪的气味,暗示着白敕鸢在她来之前,这里有着怎样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