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鸫出院的那天,白敕鸢和宫嗳一起来接她去医院旁边的小餐馆吃饭。
鸫的伤势其实也没有很严重,在医院住了大概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她毕竟还只是少年人,又经常锻炼,自然不会太要紧。
但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还是需要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的,但她又是一个人独居各个方面都很不方便。
宫嗳自觉有愧,于是吃饭时便主动提出住到鸫的家里,照顾她。
鸫的公寓是标准地两室一厅,不过其中的一室没有放床,全是马料,干草堆,这是她专门为贝利准备的房间,就算她自己吃不起饭也从未亏待过自己的爱马。
前段时间,鸫就和皇甫铃签约,贝利可以不再居住在居民楼,被送去了人造大草原上,那间房便被废弃不用了。
宫嗳倒是可以住在那里,不过就算鸫搞卫生搞地再如何勤快,马住过的地方无论如何也都是有味道的。
鸫是天生乐天派,不拘小节,见宫嗳一定想来照顾自己,可又实在觉得不能让宫嗳住“马棚”,便乐呵呵地提出一起睡。
同桌和她们一起吃饭的白敕鸢险些掰断了手上的筷子。
宫嗳也不觉得有啥,便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鸫的,那小表情,活像是婚礼宣誓一般。
好的,这下白敕鸢手上的筷子彻底断了。
再然后,这位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学姐加入二人的讨论,以一己之力成功带偏她们两个人。
最后的最后得出解决方案,鸫也一同住进白敕鸢的套房,原本宫嗳住的那间房给鸫住,宫嗳则和白敕鸢一起住。
就连宫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就和学姐住一起了,虽然感觉上是被学姐牵着鼻子走了,可又不怎么能想明白。
总之,学姐就是温柔又善解人意啦,这么好的学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而且一起睡很正常吧。
虽然抱着非常坦然的想法,但不知道为啥,到了晚上的时候,宫嗳下意识地有些许地慌乱,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慌乱从何而来。
也许是第一次与人亲密到同床共枕的地步,所以才会慌?
宫嗳低着头,把脸埋进书本里,好在她面无表情的样子足够唬人,看着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小嗳,你想几点睡呀?”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白敕鸢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
宫嗳抬起头正想回答,眼睛又迅速移开了。
她看到了刺目的白,裸露在外的锁骨,手臂,大腿大片大片地,叫宫嗳根本不知道视线应该放在哪里,所以她便下意识地移开了。
只是那一眼就深深地记下了,白敕鸢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滴入领口可以隐约看见优美的轮廓,脸上则是白里透粉,像刚刚成熟地桃子,嫩地仿佛能滴出水来,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