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不知肖林为何会那样。这件事也让我很是苦恼,闹得两家争吵不断,给身边的亲人带来麻烦。
要说两家会定亲,那时只是觉得他那个人合适,同在一个村子知根知底,经媒婆这么一提,爹娘也感觉不错,就将亲事定下来了。要是当时我知道他是这么个不顾家人随心所欲之人,断然不会让母亲应下这门亲事,合着跟他的关系最多也就是个同乡。”
阿玉说得认真,全都是内心的大实话。
以前没有出事很多事情察觉不到,也看不出来,此时想来肖林那人跟她并不是想象中那般合适,就光他以逃避的手段来选择拒婚,就能看出并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他就这么跑了乐得轻松,完全没有想过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麻烦跟后果。
女人的神情认真,说完之后抬眼望着他,莹白的脸儿上没有一丝慌乱跟忐忑不安。
他想,这应该就是她的真心之言。
那个姓肖的男人有什么好,村夫一个,论身份,天下能有几个人有他尊贵。论相貌,他自觉无人能及。
如此,魏漓觉得先前自己想多了。
他的眉头轻挑,嘴角微扬,内心有一种情绪在不停膨胀。
阿玉看着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让他满意了。
也就在此时,有一股香味儿在车厢里飘散。
阿玉回头,知道是炉子上的栗子烤熟了,小步过去捡了一碟过来道,“殿下试试。”
女人眉目含笑,双眼亮晶晶的。
魏漓微微张嘴。
阿玉一滞,红着脸喂了一颗给他。
“赏你了。”
魏漓嚼着那颗栗子,靠在榻上继续看起书来。
阿玉得了一碟栗子,坐在小桌前慢慢吃。
她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很快,魏漓就看不进去书了。
这时,领头的侍卫叫“启”,车队应声而动。
里村的小径上,白岩拉着母亲的手,仰头道,“娘,落雪了。”
柳氏抬头,叹道,“我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