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石安看着沈却。
沈却没想到县衙的人这麽快就会找上门来,他沉声说道:“先让人进来。”复又看向姜成,“你去码头一趟,把薛诺带回来。”
姜成没问什麽,点点头就直接朝着院墙那边走去,片刻纵身就消失在院墙外。
沈却理了理衣袖,这才沉着脸领着石安朝着前院过去,刚过抄手游廊还没进前厅,就听到里面扈夫人哭天喊地的声音。
“我可怜的儿子,是他们,是柳园的人,定是他们记恨我儿被人哄骗伤了他们沈家的人,就把他害成这幅模样……”
扈夫人嚎啕大哭,“容儿才十九岁,就被害成这样,这让他以後怎麽活啊!”
县令陶纪被她尖利哭声吵得脑子疼:“扈夫人,这事情还没查清楚,未必跟柳园有关。”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扈夫人已经上了年纪,素日保养极好的脸上生生老了一大截,哭得眼睛通红,“他们昨天夜里闯了扈家抓人,差点把人弄Si在了我们府上,过了没多久我儿子就出了事!”
“照扈夫人这话中意思,你儿子g结匪类强掳民nV,我家公子还不该管了,还是你们扈家门户太高,往後谁都登不得你们扈家大门,否则你家里甭管出点儿什麽事都能赖在旁人头上?”石安忍不住嘲讽出声。
厅内几人闻言都是扭头,就见门前沈却走了进来。
“陶大人。”
“沈公子。”
陶纪连忙微躬身行礼。
沈却皱眉看了眼扈夫人,才对着扈盛林说道:“扈老爷府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对二公子的遭遇我也十分同情,可有些事情还请贵府人慎言的好,W蔑朝廷命官,想必扈老爷知道是什麽後果。”
扈夫人怒声道:“明明是你们……”
“闭嘴!”扈盛林扭头低喝出声。
扈夫人吓了一跳,对上扈盛林的怒sE不敢再出声,却是捂着脸哭了起来。
扈盛林脸sE格外难看,他知道沈家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可是想起瘫在床上成了废人的小儿子,心中却满是悲愤:
“沈公子,我知道沈家家风严谨,沈公子也绝不会做此伤人之事,可是我儿子伤的实在是太巧。”
“他平日里虽然混账,却也没跟人结下过什麽生Si大仇,唯独昨天那事犯了糊涂被人所骗害了人。”
“我们扈家虽然不是什麽高门大户,可在祁镇也不是寻常人家,除了沈公子这里,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有这麽大的本事和能耐,能在扈家眼皮子底下将我儿子弄成那般模样。”
石安在旁闻言一怒:“你这话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