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一声微弱的道谢从上铺传来,然后帘子被扯开,一头如瀑长发垂落了几缕,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病美人紧接着注意到了阮芋,苍白的嘴唇微微漾起弧度:“你好,我叫□□意。”
和新室友的第一次见面非常愉快。正在补作业的那个紫色卫衣叫何菱,是班上的纪律委员。
阮芋的床铺就紧挨着何菱。她搬了东西上去铺床。期间大家都没再说话,似乎还没有习惯寝室里突然多出个人。
她在赠春镇时经常帮着外婆铺床,三两下就利落搞定。一扭头准备下床的时候发现席如愿正抱着个抱枕盯着自己看。
那个抱枕还是个等身抱枕,一个裸着上半身的二次元男生被印在上面。
“怎么了?”阮芋先开口问道。
“你和沈闻之前就认识吗?你们好牛,居然直接不搭理李主任跑掉了。”席如愿表现的非常震惊,“李主任那人虽然抓早恋抓到疯魔,但他抓得是真准,一抓一对情侣。”
“对了,”席如愿突然话锋一转,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
阮芋猜到她想问什么,连忙开口:“没在一起,虽然他人挺好,但我和他不算熟。”
“那他怎么送你回来呀?”
话音一落,旁边猛地传来笔被甩在桌子上的声响。
是何菱。
她作业也不补了,抱臂露出个讽刺的笑容,看着阮芋:“新同学,你看清楚点,他人哪里好了?就是个渣男好吗,这个暑假撩了我姐妹,结果转头就不认账,我觉得你最好离他远点。”
“噢,我今天还看到他想要把人头往墙上撞,你说这是不是有暴躁症啊?当时要不是胡老师也在,我他妈真想直接打110送他进局子。真是无语,长得倒是温温柔柔的,也不知道这一点骗了多少小姑娘。”
阮芋是个挺相信自己感觉的人,她不觉得沈闻是坏人。但她也不想因为这个和新室友争辩,于是只露出个笑容,冲何菱眨眨眼:“作业应该明天要收吧?”
何菱“啊”一声,连忙趴在桌子上继续奋笔疾书。
阮芋这才从床上下来,开始整理日用品。
过了会儿,□□意捂着小腹拉开帘子,额头上都是冷汗,嘴唇苍白的差点和白炽灯融为一体:“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有没有带止痛的药啊?我没想到今天会来大姨妈,就没带……”
她已经气若游丝了。
阮芋被这状况吓了一跳,寝室里剩余三个人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眼里得到了“没药”这个结论。
“我带了热水袋,你先拿着敷在肚子上。”阮芋翻箱倒柜掏出热水袋,往里面灌满了热水递上去。
“那我现在去帮你买点药?现在应该还能出校门。”席如愿把羽绒服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