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呵呵一笑:“大哥几日不见,气色有点不好啊。”
“没有吧?”张之极讪讪一笑,摸了摸脸颊,虽然吴三辅走了,但他是不缺玩伴的,每天喝酒青楼,玩个不亦乐乎。
韦宝笑道:“等会再和兄长好好叙话。”过去对张维贤道:“爹,怎么不高兴吗?”
“怎么会不高兴?看见你和美圆我就高兴了。”张维贤道:“小宝啊,我听说你在山东杀了很多人、”
韦宝知道张维贤肯定会和自己谈这事,淡然道:“也没有多少,多是些土匪响马。”
“你杀响马是好事,可我听说你杀了好些读书人,这声名可不好。”张维贤道:“做官一是为官声,二是为老百姓,我知道你做事尽心尽力,都是为了老百姓和大明朝廷好,可没有人说你好,你做的再多有什么用?”
张美圆听父亲有责备韦宝的意思,急忙道:“爹,夫君难得回家,别说了呀。”
“我说什么了?”张维贤顿时更有些生气。
“没事没事。”韦宝急忙打圆场,对张之极道:“大哥,你先陪美圆去说说话,我与爹单独说一说就好了。”
张之极道:“爹啊,您少说两句吧,小宝和妹子难得回家,这都到饭点了,不能吃完饭再说吗?”
“我说什么了啊?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们这一个个的。”张维贤气呼呼道:“先开饭吧。”
“这就对了,您老人家就是,别成天跟个很多气一样。”张之极笑道。
“我还不是被你气的?”张维贤也不想让韦宝觉得他是针对韦宝,自己找了个台阶。
“行行行,都是我气的行了吧。”张之极无所谓的陪笑道。
韦宝暗自叹口气,很清楚像张维贤这样的传统国公爷,张维贤是完站在大地主阶级的立场想问题的。
自己疯狂打压了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的世家大户,就算其中没有与张家关系好,有世交的人家,其中肯定也有很多传闻传到了张维贤的耳朵里面,张维贤肯定是不高兴,而且会感到不安的。
韦宝推行的是资本主义制度,为了让明朝小小的资本主义萌芽能开花结果。
这肯定要触及传统封建主义的利益。
其实在韦宝看来,他这趟虽然极大的打击了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的地主阶层,却并没有伤经断骨,对于中小地主,韦宝还是比较保护的,顶多榨取了他们一半左右的身家,并不要命。
韦宝抄了不少人的家,多为官绅,那些都是大地主阶层了!
这些人最反对他,并且最有钱,不抄这些人的家,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老百姓们这个冬天会过不过去的!
所以,正因为此,张维贤会对韦宝在外地的所作所为有意见。
韦宝也似乎发现其实自己和张维贤这等真正的上层社会之间还很不熟,很容易冷场,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