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远:?

    他们在说什么?

    他揉了揉冒着星星的眼睛,待聚焦后发现眼前是凹凸不平的褐色土地。

    他捏了眼前松散的土块,手中的触感与鼻间的气味与真实的土块一模一样。

    星远眼神一亮,他猛然拔起身,视野顿时开阔,一望无际的天空尽入眼底。

    一半是蓝,一半是被夕阳晕染赤黄。

    赤黄占据了半边天,一边与蓝色融成紫色,一边随着目光的降落颜色越来越深,最后被高耸却破败的土褐色城墙挡住,往后者洒下一片余晖。

    星远好奇地观察着周围,边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净水球,双手一扣,沾着沙土的手瞬间干净,甚至散着淡香。

    这里荒芜败落,只有缺角的城墙能入眼,剩下的建筑由茅草搭建,最高不过两米五,且稀稀疏疏。

    星远将折起的衣角整理了一遍,随后扬起脑袋,习惯性站得笔直。

    有人群自他的视野里走过,星远投以目光。

    一行数十人,最前面那人身材肥大,昂首挺胸。他的外衣像是一块宽大的平整布料中间裁个洞套在脖子上,腰间系着一根相对精致的腰带。

    剩余的人衣服布料就显得粗糙,款式非得没有前面那人那么宽大,反而紧贴在身上。他们身上背着厚重的货物,艰难地跟着队伍。

    星远环顾四周,发现有不少这样的队伍。而且,最前面的那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步子迈得小。

    他们像是有自己的规矩,走路幅度不能过大,身体不能随意摆动。仿佛这是他们分化阶级的标准。

    星远看着歪了歪脑袋,正欲探究,却见从一个小木盒从后面的随从身上掉了下来。

    星远瞬间接住,抬头连忙地对前面的队伍道:“您好,您的盒子……”

    那队人仿佛没听见,背影离星远越来越远。

    星远眨了眨眼睛,随即加快步子追上队伍,“您好,您的盒子刚才掉了。”

    他边说边走到富态男子身边,然而男子就像没看见他一样,径直往前走,差一点将星远撞了。

    星远连忙退步,却在退步的过程中发现男子瞳孔的倒影里只有城墙,并没有他的身影。

    星远一愣,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原本小木盒掉落的位置。

    不知怎么着,那里的地面上又多了一个和他手中一模一样的小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