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妟不解,早前她可没见过少司命这般为她抱不平的时候。先不论她这个当事人心里有没有少昊,在不在乎天君和天女暗地里使的这些小手段,但说到底少司命不过是一个局外人,如此气愤却是为的哪般?
“这是我的事,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少司命心虚道:“我……我这是为你抱不平,看不得天君欺负你。”
庆妟盯住他,问道:“你自己个儿听听,你信不信自己说的这些。”
少司命泄气道:“行,咱们俩这么些年的交情,你不信我?那以后你的事我通通不管了。”
说着少司命就要走,庆妟忙把他拉回来:“好,好,就当你是替我打抱不平。”
少司命一挑眉,不满道:“什么叫就当是啊?我本就是看不惯天君欺负你。”
“行,行,是我误会你了。”
少司命问她:“这是你打算怎么办?”
庆妟转身远去,摆摆手说:“不怎么办,我自个儿还一堆糟心事呢,他们这些小娃娃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我哪有那闲工夫搭理他们。”
庆妟自个儿都不上心,他一个听人吩咐,替人办事的小仙更没什么好着急上火的,遂打道回府。
少司命一回到天界,突然就想起来方才在凤山他原想告诫庆妟的话。他一拍脑袋,懊悔不已,瞧他这个记性,还没活几百年便已经记不住事。
虽然他没亲眼见过指仙石,但他听上一任司命说过,指仙石是神物,无论神仙还是妖魔都无法轻易靠近,即便庆妟是神女,她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就接近指仙石。
至于上任司命所言“轻易”究竟是何种程度的“轻易”,他已无从可知。
少司命转身招来祥云,准备再去凤山一趟。三百年那事是庆妟最大的心结,这些话他若不早说,怕是要留后患。
少司命刚迈出一步,天女便叫住他说有几句话要交代。她只看他一眼,他都已经能猜到她要说什么,又在打些什么算盘。
果然不出她所料,天女一开口说的便是她下凡历劫的事。
天女说:“少昊下凡的命格你是否已经写出来了?”
那天天君悄悄派人来传话,夜里他便把少昊的命格写出来,第二日送去给天君过目:“已经按天君的意思写出来了。”
神女离去后,她和父君闹了点脾气,父君拧不过她,只能答应偷偷安排她与少昊的事。只是具体是如何安排的,父君怎么也不肯告诉她,而她偏又好奇的不得了:“怎么写的?”
少司命道:“天女找错人了,问姻缘得找月老,问官禄财帛才该找我。”
天君交代过,不许他和月老对天女说一字半句,可天女亲自来找他,他又能如何,总不能宁死不开口,只好含糊两句,可老实说问姻缘确实不该找他,该去找月老才是。
天女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心里发怵,只好回说:“大概也就是个青梅竹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