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烁盯着方一桐的头方一桐不宜入宫,此时不知还宜不宜?”
方一桐一边搀着湛流云起身,一边道:“宜,太宜了。皇上说的还能有不宜的吗?”
湛流云伸手覆上扶着他胳膊的手背,轻轻拍了拍,似乎安抚她一般,眼睛却看着南宫烁:“既然是皇上口谕,那小王就带着一桐一同赴宴,多谢殿下跑这一趟。”
南宫烁眸光从湛流云的胳膊上瞟过,面色阴沉如水:“本王走这一遭不是单单来传个口谕的,而是来接人的。”
话毕,伸手一捞,把人给拉到的自己身边:“告辞。”
“等等,殿下,等,我衣服还没换,等……”
南宫烁哪里还听得见她说话,此时他的脑子唯有在马车上看见的那一幕,她将湛流云送出府门,还帮着整理了衣裳,再送上马车,那情形犹如一位贤妻送自己的夫君出门。
看到这一幕,他的胸中便不可抑制地酸胀难耐,头也疼得快要炸了。
然而,他们刚刚就当着他的面,竟然还勾勾搭搭的。
方一桐被拖着走了一段,脑海里回忆了又回忆,终于悟到南宫烁之所以这么生气一定是因为看见她同湛流云在一处。
吃醋了!
可是他明明知道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啊,要是能有啥还能轮到你么?
真是什么飞醋都要吃,过分。
南宫烁没有上马车,而是走到马车边从乔开腰间抽出刀来一把斩断套马的绳子,抱着方一桐翻身跃上马背。
这马没有马鞍!
方一桐学过骑射,但是那都是有马鞍和马镫的,这么骑上光溜溜的马背之上还是头一遭,瞬间感觉没着没落的很是没有安全感。
南宫烁一夹马肚,马儿扬蹄就跑了出去。
“啊!”方一桐往后一倒,贴在了南宫烁的胸膛上。
“慢慢点儿……”方一桐闭着眼睛揪着身后南宫烁的衣服,声音被风一吹,抖成五线谱散在寒凉的空气中。
南宫烁脸上的阴霾似乎被风吹散了一些,缰绳微微勒了一下,马儿的速度也略微有所放缓。
他双臂环过身前的人,在她耳畔轻笑着说道:“我还以为这世间,就没有你怕的东西。”
方一桐惊魂甫定,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闻言道:“我就是个贪生怕死又贪财好色的俗人呢,怕的东西可多可多了。”
“是吗?”南宫烁唇角挑起,心情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