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姝听了她的话,一向有些苍白的脸上迅速晕染出了一片嫣红,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云娇晓得她有娘胎里带出来的心疾,最是急不得,忙起身轻抚她的后背,口中责备道“淑珍,这话可不能乱说!”
韩淑珍茫然的瞧着她“怎了?我说错了吗?”
云娇也不知该如何说,只能急忙安慰夏静姝“夏姊姊,你莫要着急,淑珍只是一时口快,她……”
“夏姊姊你莫要生气。”韩淑珍终于瞧出不对来“我只是说,我来了多少回了,都是自个儿去找云娇的,今朝你来了,把家哥哥便去叫了云娇了。
我是沾了你的光,我便是这发话,并无旁的意思。”
她有些慌了,晓得自个儿是说错话了,可又不晓得错在何处,总之认错便是了。
“你说的是这般不同?”云娇松了口气。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韩淑珍不解的看着她。
云娇瞧了一眼夏静姝,见她面色好些了这才道“这有何好奇怪的,你同我常来常往,东家与西家的住着,彼此熟识,无需那许多客套。
夏姊姊今朝第一回来,哥哥自然是要客气些,这是待客之道。”
“我晓得的。”韩淑珍点头道“我不过说着玩玩,可夏姊姊为何这般?”
夏静姝垂下头“我……我……”
她心慌意乱的,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好说辞来。
“你说那话,甚的待谁同不同的,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旁人听了怕是要起误会的,到时污了夏姊姊的清誉,你下回说话可莫要随嘴淌。”云娇笑着开口道。
“原是这般。”韩淑珍恍然大悟“夏姊姊,我便是随口一说,不曾想那许多,真是对不住了。”
“淑珍有口无心惯了,夏姊姊莫要见怪。”云娇也跟着道。
“不碍事。”夏静姝摆了摆手,方才韩淑珍无心之言险些吓死她。
她这回真真是晓得了,甚的叫做“作贼心虚”。
黄菊取来了茶具同茶饼,苁蓉跟着来了,她手中提着炉子。
“放下吧。”云娇同她一笑“辛苦你跑一趟,回去吧。”
苁蓉行了一礼,去了。
夏静姝瞧着她道“云娇妹妹对婢女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