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还在勉强度日,自己眼前的饭菜对于百姓来说就是大餐。
柳叶:“汾州寺庙所得财物,不要上交,留作自用,明年买种子,采桑养蚕前期都需要投入。”
江遥安静地吃饭,凝视柳叶,他的叶儿煞有架势地安排布置工作。他竟然是一个藩镇的长官,而且不怒自威的一身气度,蛮有派头。
江遥又是欣慰,又感到一点滑稽好笑。想到昨天叶儿还撒娇,吃饭都要自己喂到嘴边。这一会子正襟危坐,官威彰显。太反差了。
桌上的酒水没有人动,光是吃饭,很快大家就离席。元平和柳叶同行,来到他的寝殿。江遥和柳叶住一个房间,他跟在后面进屋。
元平这会子心细如发,出了房间,一会回来。“这位公子,我已给你另外安排房间,你去休息吧。”他说得在自然不过。
主人安排妥当,江遥和柳叶不好在推辞,柳叶对江遥抱歉地笑。江遥叉手施礼,告辞出来。这个人却实奇葩,一句话就把自己打发出来。
江遥忍不住笑,单刀直入直中要害。属吏带着江遥来到隔壁房间,竟然是和李忱安排住在一块。
江遥更是哭笑不得,这个元平将自己当做柳叶的幕僚。李忱没回来,还在绘制图纸。江遥脱硝鞋子,上床打坐。隔壁房间两人的谈话,破墙而入。
元平:“大人,我们还在用火攻的方式,清理蝗虫的虫卵。蝗虫可恨之处,就是死而复生,来年春夏,有可能阴魂不散。”
属吏敲门进屋,给两位大人送来茶水。元平吩咐他:“给隔壁房间的客人送茶水,点心。”
这小子也不是木头,会看事,只是他不屑于去奉承事。江遥听的清楚。有人敲门,江遥下地开门,属吏送来茶水,点心。
元平和柳叶对坐,“大人,寺庙的财产,我会按照制度办事。大人不必为我们一个郡县担当风险。截留寺庙的财产,大人如何向朝廷交代。”
江遥听得暗暗佩服,这小子不是奇葩,是通透的人才。刚才柳叶在席间提到此事,他一口应承,事后拒绝柳叶的好意。他是在给柳叶争取民心。
而他自己将困难扛起来,也不要柳叶为他担当风险。这是能做大事的人。柳叶慧眼识人。
李忱推门而入,看到床上江遥在打坐,转身要往外走,江遥都是和柳叶同住。他以为自己走错房间。
江遥笑吟吟地,也不喊他,看着他退出去。李忱想想不对,隔壁有人在说话。他推门又进来了。
“公子。”这位是柳叶的贵客,他以礼相待。
李忱还是低眉垂首,但是举止间的风度却不是一日之功。
“李侍卫。”江遥下地穿鞋,叉手和李忱打招呼。
李忱拿着图纸出去。抬手敲隔壁的房门,“大人,李忱求见。”
元平过来开门。“元大人。”
李忱将图纸双手呈送给柳叶,“请大人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