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贤妃心里没底,想着去看望文宗,柔情蜜语地去打动文宗,又打怵该如何面对他?从何说起?
文宗应该不会迁怒与她,想文宗平日里对她宠爱有加,况且太子李永生死由命,她一个外人能左右什么?
她说什么都是为李家天下着想,她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天下社稷。李永所言所行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她一位深宫妇人,能左右太子生死吗?这样一想心里宽慰不少。她应该马上给文宗请安才是。
万一文宗盛怒之下,满心后悔不该对太子过于苛刻严厉,她平日里所言李永之过…在文宗眼里岂不是呈堂证供。
这样一想,文宗又会迁怒与她。她应该等文宗冷静下来再去探望。去呢还是不去?不去的话她会更加不安。
贤妃在寝殿走来走去,坐卧不安。宫女、侍从皆是兔死狐悲之态,他们中一员被神策军带走,关键还不知所谓何事?
每个人心里都七上八下,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和自己瓜葛上。
“十…”贤妃张嘴刚要唤张十十,是了,她已经不再这里。
“娘娘,有什么吩咐?”一位宫女上前请示。
“本宫要去太和殿。”
贤妃在梳妆台前坐下,铜镜里是花容月貌,女为悦己者容。贤妃梳一款高髻,翡翠雕刻的花钗别在发间。一袭淡粉色襦裙,清丽雅致。
贤妃坐上软轿,一行人来到太和殿。
“娘娘稍后,待老奴通传一声。”
内侍进去,马元亮在大殿门口,冲他摆手。内侍蹑手蹑脚退出来。
“娘娘,陛下已经歇息。”
“本宫明日再来。”
没见到圣颜,贤妃心里不踏实。
外面动静文宗听得清清楚楚,他没有睡着,躺在床上暗自垂泪。
他谁也不想见,尤其是杨贤妃,至少现在他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
文宗在锦帐里说道“朕不想见她。”
“是,陛下。”
马元亮出来,对殿外还在驻足观望的贤妃说道“娘娘还是请回吧,陛下近日不想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