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虽然一夜未出宫,但是宫外却是因他而生起了不小的波澜,虽然是宵禁时间,但是各坊各院都充满了灯火气息,浒鲤捞的气氛最是火热,连带着本来晚上没什么客人米奇餐厅都人头攒动,都在聊着今日太子进宫的事情。
两股势力开始碰撞,魏王吴王的人在外说着太子的不是,称心安排的一波人在说着太子的好话两拨人的谈论声经由无数人之口传到了朝中大臣的耳朵里。
次日早朝,李承乾果然收到了来自言官的进谏,直言太子为人过满,遇事不经过思考,甚至失手致使吴王身受重伤,请陛下责罚。
李世民也不掩护李承乾,“太子昨日之过朕记在心里,但年关将至,春闱也近在眼前,春闱之后太子闭门三个月,此事到此为止!”
言臣们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李世民直接宣判了李承乾的罪名,李承乾也没有反驳的意思也就作罢了。
但是武将那边确实不同意,程咬金第一个站了出来,“启禀陛下,昨日之事臣也有所耳闻,在臣看来此事太子无过,虽然无功不奖,但是也不该罚才对!”
一旁的武将们纷纷附和道,李世民有些惊讶,虽然他知道自己这帮兄弟心里是向着李承乾的,但是他们从来不会参与这些小打小闹,而且自己已经说了此事作罢,对李承乾的惩罚也只不过是禁足而已,禁足之时便是百骑训练之时,自己此意也是想让李承乾去多看看。
李世民满带着疑惑的眼神瞟了瞟李承乾,李承乾也是一脸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于自己来说不影响春闱的事情只是禁足三个月,是完全无关紧要的,而且昨日父皇也和自己说了想让自己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去训练百骑。
朝堂之上一片尴尬之色,李世民看出来李承乾对此事并不知晓也只得说道:“程咬金,朕说了此事到此为止,你又哪来的想法,非要表达一下吗?”
程咬金却是不卑不亢单膝跪地道:“皇上,当初臣跟随皇上你打天下的时候就是看重了您爱兵如子这一点,太子昨日之举就是爱兵如子,爱民如子,此举传到军中让将士们热泪盈眶,若是皇上因为这等算计之事而辜负了太子的赤子之心,让他变得冷血无情,岂不是中了这群腐儒的诡计!”
程咬金说着还指了指身后的言臣,“皇上,虽说文臣······那个。”
“文臣治世。”李勣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到了程咬金的耳朵里。
“虽说文臣治世,但是你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守着江山靠的还是咱们这帮兄弟,若是明日鞑靼人来犯改了江山,这群酸腐怕是要另投他门,还请陛下不要寒了将士门的心!”
程咬金这话刚说完,身后的文臣却是干了,一个个跪地磕头说着衷心,李世民也是头疼,虽然朝堂之上文武两派争执已久,但是像今日这般爆发的场景也只有两国交战之时才会出现,但是此时看到众武将的模样,此事怕是不能善终了。
李世民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太监,老太监也是领会到,大声说道“肃静!”
见朝臣不再说话李世民这才开口,“程咬金,依你太子该怎么处理!”
程咬金站起身来嘀咕道,“这事不归我管,我的台词说完了!”
然后咳嗽两声,“启禀皇上,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此事即是皇上的家事,也是我们的国事,还请皇上定夺才对,老臣不再说了。”
说完程咬金便退回到了人群里,他以为自己看不见李世民,李世民就看不见他,但是他那硕大的身影在人群里即便看不到脸,身形也是看的明显。
李世民恨恨的看着躲起来的程咬金,心想此时刚才朕已经下了定论,是你不愿意太子受罚才出来将水搅浑,现在搅浑了水就跑算什么。
叹了口气又想起刚才程咬金说的话,看了看一旁跪好的武将心说这帮人里总归是有个头才对,李靖现在在家蹲着不出门,秦琼受伤一直没好,也不参与朝堂之事,此事想必应该是李勣起的头,想到此处便开口问道:“兵部尚书可有意见?”
李勣看到李世民终于想起来自己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启禀皇上,此事太子殿下无错,还望陛下不要处罚太子,至于奖赏,虽然无错也无功,奖赏也不必了!”
李世民眼眉一挑,握着龙椅上的手紧了紧,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那依爱卿之建,此事就当没发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