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了,“喂,小妹,你在公司吗?”
狼素玉沉稳而严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怎么了?”
“父亲让你下了班回来一趟。”
“知道了。”
下了班,狼素玉坐在回家的车上给水牧香拨了个电话,想问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叫人送过去。希望她不要嫌她烦才好。狼素玉唇角勾了勾,把手机放到了耳边接听。
“您好,请问您是——”
电话里陌生的女音传来,空旷而缥缈,有点不真实。
“你是谁?”狼素玉一听,明显不是水牧香软糯慵懒的声音,当即警觉起来,声音低沉地质问,“你手上怎会有我爱人的手机?”
“哦,是这样的,这里是医院……”
两分钟后,狼素玉沉着脸吩咐司机掉头开往医院。她的心突突直跳,手抓着座椅扶手,给那真皮扶手掐出了深深的印子来。脑子里飞快运转着一些念头:
受伤了,还到了接不了电话的地步?怎么受的伤?是谁让她受的伤?
该死!
“开快点!”狼素玉沉声喝道。
“是。”
狼素玉的公务豪车在雪地里飞驰,司机高超的开车技术玩了一把雪上漂移。
最后豪车在医院大门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人。身高腿长,穿着黑色大衣,大衣敞开着,里面西装笔挺。
一阵风吹过,衣袂翻飞。
蓬松柔软的大波浪短发被风一股脑拂在了脸上,脸上的表情冷酷又迷离。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细烟,燃着的灰烬被风吹落,露出红色的火星。明明灭灭。
狼素玉矗立在寒风中,如狼般锐利的眼眸扫了一眼医院门口,执起手上的细烟,深吸了一口。
呼出的白烟随风飘散。
她在一阵烟雾缭绕中,迈开大长腿,走进医院。在进到住院部时,把未抽完的半截香烟按灭在了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米佑森醒得比水牧香要早,他脑袋还有些晕乎,这砸得可够呛。前阵子还因为车祸轻微脑震荡,现在又被砸了一回,他怀疑再来两下子他能喜提一枚新鲜出炉的傻子。
眼下他没能更多考虑自己,一醒来就着急去看水牧香。水牧香经过一番抢救,还躺在ICU没醒过来。米佑森了解情况后,十分自责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