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个小小的声音哭着附和：【呜呜呜，就连好不容易修成人形的，你们都要抓出来杀了。】
【要不是大祭司借助祖神的力量，将妖踪通往其他几界的路封死了，天衍界哪还有我妖族的容身之地！】
阮软怔了一瞬，目光深处似是掩着深深的难过，声音轻不可闻：“对不起，我不知道……”
云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下颚轻轻在她脸颊上蹭了蹭。
阮软低垂着眼，轻声道：“我以为，他会……”
【你知道又有什么用？】
最先杠出声的那棵草道：【我不是说你们人族没有一个好东西，但大环境都是坏的，妖兽吃人，人吃妖兽，没草说什么，但你们每次都是往灭族的架势去，这族灭了换一族，连刚出生的幼崽都抓，强迫它们发情繁衍，祖神……】
那棵草的声音轻了，难过道：【祖神陨落的那三千四百年里，我族消失的族属数都数不清，连个小娃娃都没留下。】
【而且，】
其他草也忍不住了：【之前，我们妖兽吃你们人，都是一口咬死，死前可没折磨你们，你们人族可不是这样的，像九尾狐那一族，你们人族……】
【汀末！】
祭司汀水喝止道。
【别提那群叛徒！】
后面的汀草激动起来，草叶子撇得呼啦响：【那群被大祭司驱逐的叛徒，活该受人族折磨。】
又有草冷嘲热讽道：【哎呦汀末，你不会因为那只狐狸和你多说了两句话就可怜她了吧？你可别忘了，最开始可是她上赶着去的，谁也没逼她，她把那俩男娃子的爹弄死了，被人拿住了把柄，现在如何都是她活该！】
有草骂道：【九尾狐族都是这种烂尾巴东西！】
【如果不是它族大祭司背叛了祖神，祖神怎么会陨落！】
【那个伪善的人族根本就接近不了祖神！】
【都住嘴！】
见它们越说越多，都忘了还有个外人在，汀水猛地一抖草叶，一阵逆风骤然将那群草拍到了地上。
那群草顿时闭上了嘴，做错事般，草叶深深地伏在了地上。
汀水看向阮软，发白的草叶温顺地捋至身后：【大人，请原谅我族的失礼。】
阮软：“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只狐狸害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