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向不待见自己的李大小姐,李灵,此番居然主动相邀?
张雍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下打量着李灵,说道:“女扮男装考科举,可是欺君大罪,李大小姐还是悠着点。”
张雍杰打量了一下李灵身后的萧宇,冷可二位。心想这洛阳李家何等势力,培养几个举人那是再轻松不过了,想必他们此番是陪同萧宇,冷可进京赶考。想到这里,张雍杰心想和李大小姐他们同行也不错。
刚想动口,少雅这时候站出来说道:“此番小姐相邀,张少侠怎地还是疯言疯语?不知轻重?当真是小孩子。”
张雍杰知道这少雅嘴皮子挺溜,当初这人还驳斥自己,说那李大小姐日理万机,自己却是一个没有正经事的江湖浪子,说什么小屁孩一个。
今天见此情况,心想何必跟他们纠缠在一起,当下拱手道:“我的事情可多着呢,没有那闲情逸致陪李大小姐玩耍,这便告辞了。”说完张雍杰牵着马匹,快行几步,赶上了叶飞驰他们。
张雍杰心想,还以为这李灵他们要去见青龙会‘上位’,却没有想到他们也是为了科举的事情去燕都。
又过了一日,次日下午,张雍杰他们已然到达大明朝的天子之城,燕都。
那直入云霄的城门,显示出大明朝的强盛。张雍杰上下打望,见那城墙比长安的城墙还要高出几丈,城墙上每隔几步便有兵勇守卫,气派深严。
王剑南正想吟诗一首,但见张雍杰在身边,当即没有了兴趣。张雍杰见他兴头正起,看了一眼自己之后,又恢复了沉默,当即勾引道:“王兄,这番来到燕都,何不作诗一首,也让我这乡野小子感受一下文化人的气息。”
王剑南颇有些傲娇,说不与张雍杰搭话,便不与张雍杰搭话,当即先一步进了城门。
叶飞驰尴尬笑道:“张师兄,这王兄有些面浅,你们之间的误会,我早已给他解释了,你可要多多包涵。稍后找个机会,将他灌醉,那时候你便可见到他神采飞扬的样子。”
张雍杰点头道:“好好,师弟,你安排。”
但凡来到京城考科举的学子,一般都入住城西的学士楼。因为这家酒楼费用不贵,还有专门为学子设立的客房,每间客房有四张床,还有书柜书桌之类的。
你要说其他酒楼,每间客房基本都是一张床,这样算下来住店的钱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考科举的学子,一般都是十年寒窗,寒门学子多的是,因此他们大多没有宽裕的银两。当然叶飞驰这样家境富裕的也有,但算是少数。
学士楼不但拥有书屋,供早到京城的学子复习功课。老板也是一个十分好的人,对于有些实在缴纳不起房钱的学子,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赊欠。
毕竟这些学子说不定他日就能金榜题名,成为天子门生,飞黄腾达。就算此次名落孙山,但一些同居友人,高中的学子,一般也会代为付账,不会差老板二十多文钱一天的房钱。
可以冷落任何人,不能冷落读书人啊。这是这家老板的信念。所以学士楼的生意越做越大,几乎垄断了进京赶考书生住店吃饭的这门生意。
而且还有专门的服务,这不,张雍杰四人刚刚到学士楼楼下,立即便有小厮将张雍杰的追风宝马拉入马厩,好生喂养去了。
门口立即出来了两位小厮,其中一位小厮拿着乡野间唱戏用的两块铜片乐器。张雍杰记得这种乐器一向配合着锣鼓,锁啦一起使用,很常见,但一时不知道学名。
叶飞驰,王剑南,何士渠三人向那门口的小厮递交了名帖。
那拿着两块铜片乐器的小厮,当即将两块铜片向中间一击,发出一声‘沧浪’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