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雍杰不知如何辩驳,只是嘿,嘿,嘿几声。当然他这几声不是笑声,是一种对事件莫名其妙而发出疑问的本能反应。
那曹公公见张雍杰竟然还想开口说话,当即伸出手来,向张雍杰打来。
张雍杰见那曹公公这一巴掌动作扭捏,颇有女儿之态,感到十分好笑,竟然一时忘了些许疼痛。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当即忍住不笑。
曹公公双手叉腰道:“咦,贱民,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说完挥手对两名锦衣卫喝道:“走了。”
但曹公公并未说明去哪里,那两名锦衣卫只好押着张雍杰慢慢的跟在曹公公的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顺天府的衙门大堂上。那顺天府尹以及相关衙役来到大堂。曹公公先踢了张雍杰两脚,示意他跪下。
这时候曹公公拿出圣上手谕,站到主位。其余人员见此情况,当即一一下跪。
曹公公润润嗓子,方才说道:“圣上口谕,今年科考出现了问题,有人下毒。命顺天府尹彻查此事,必要时候可以照会五城兵马司,照会北镇抚司,封锁燕都,禁止任何闲杂人等出入。”
有些差役听上谕中说,必要的时候可以封锁燕都,想来此事闹大了,非要水落时出不可。
上谕颁布完毕,顺天府尹等人方才站起身来,说道:“曹公公幸苦了,想不到今天是科考的第一天,竟然发生了这种恶劣的事情,不知道是谁这般大胆,竟然在天子脚下行此肮脏之事。”
张雍杰见此情况,也知道叶飞驰师弟被人下毒的事情闹大了。想来这幕后的凶手转眼间就会被揪出,心中大感宽慰。
那曹公公这时候说道:“郑大人,此事已达天听,你可要迅速弄清楚事情原委。”
原来顺天府尹姓郑,别人都称他为郑大人。郑大人忙道:“这个是自然,请转告圣上,无须担忧,三日内本官定会调查清楚。”
这时候郑大人指着张雍杰,向曹公公问道:“这人不知是谁,和此案有何关联?还望曹公公赐教。”
曹公公指着张雍杰,阴阳怪气道:“这位是知情人,圣上命杂家将此人带到顺天府,让郑大人调查。”
张雍杰也听明白了,当即说道:“圣上说我是知情人,那就没有说我是人犯,曹公公为何要拘押我?”
那曹公公哼了一声,当即又跑下来给了张雍杰一脚,喝道:“公堂之上,岂能自称我字?你得自称草民。如此不懂规矩,该打。”
张雍杰当下又把方才的话语复述一遍,只不过把我字替换成草民了。
这时候曹公公指着张雍杰喝道:“杂家就是看你不顺眼,怀疑你嫉妒同门师兄弟的功名,将叶飞驰迫害。圣上将此事交给顺天府查办,算你命好。要是交给东厂,或者北镇抚司,下了诏狱,先打你个皮开肉绽再说。”
面对冤屈,张雍杰顿感无语,若换旁人,张雍杰定然反击。
但见曹公公扭捏的姿态,张雍杰实在是感到新鲜,当下也没有心思关心这曹公公说什么了,全部精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千万别在这威严的顺天府里面开怀大笑啊。
这时候顺天府尹郑大人旁敲侧击的问道:“曹公公,圣上是否要此人下狱?”
曹公公宦官生涯并不顺利,看谁都不顺眼。要是依照他自己的脾气,恨不能将张雍杰抽经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