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离曾有言:摄政王居功至伟,百官见摄政王如朕亲临,不得违抗!

    因此一众官兵也不敢造次,只能恭敬的在旁边候着,至于谢临风是将段忠杀还是剐,他们都无权阻拦。

    谢临风一个纵身下了马,执着那柄还沾着段忠的剑慢慢走近他,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传上来的,“段忠,本王不会再给你一丝伤害她的机会的。”

    说完,慢慢将剑尖指向段忠的脖子。

    段忠睁着一双血红的双眼,浑身不停的颤抖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发出呜呜的惊恐声。

    “谢临风,不要!”被谢临风下令拦在府里的沈鱼磨破了嘴皮子才说服李信将她放了出来,她跑过去拦着谢临风不让他杀段忠。

    “让开!”谢临风虽是命令的口吻,但语气比起刚才缓和了很多。

    沈鱼没让,用心劝说道:“他毕竟是皇家的人,你若杀了他陛下怪罪下来怎么办?你都砍了他一条手臂了,也算是给了他教训,如果你还不解气的话就把他交给官府,让陛下去定他的罪,反正你不能杀他。”

    谢临风道:“小鱼你都说了他身体里留躺着的是皇家的血,你觉得陛下又会定他多大的罪?无非就是关几天而已,等他出来后照样祸害百姓,还不如我此刻就取了他的狗命,替天行道!”

    谢临风说完,慢慢朝着段忠逼近。

    “不!”沈鱼扑过去抱住谢临风,“谢临风,你就听我一次劝好吗,算我求你了。”

    此时的谢临风心如刀割,沈鱼从来没有这么低三下四的求过他,可第一开口却是为了这个意图伤害她的人,思忖再三,他不想让沈鱼为难,只得忍痛应允。

    他丢了剑,在沈鱼背上抚了几下,随即对段忠道:“今日之祸

    皆是你咎由自取,本王今日暂且饶你一命,若日后还敢再犯,本王定斩不饶!”

    明明是被砍了手臂,段忠却像是被割了舌头似的呜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的点着头。

    “本王说了,答应过得绝不食言!”说着吩咐手下从府中去了五十两黄金过来丢在成王父子身上,“这是你们想要的东西。”

    段忠哭着摇头拒绝:“不,不要......”

    但也由不得他了,谢临风给了他就必须得收下。

    “如果你们还有怨气,要告到陛下面前的话——”

    明说,这就是谢临风在威胁他们,当然段旭明也听出来了,跪着保证道:“犬子有错在先,不敢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只要王爷留我儿一命,我和忠儿都当今日什么事也没发生。”

    段忠在段旭明的怀中猛点着头:“嗯,嗯。”

    “很好。”谢临风满意了一点点,“你们最好记住今日说过的话。”

    谢临风说罢将沈鱼扶上了马背,自己也跟着翻了上去,正是离开时,府尹问谢临风道:“王爷,既然段忠犯了法,理应带回府衙审问,可臣见他性命岌岌可危,可否等几日他伤好些了再传上堂?”